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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问他,在夏季狂乱的殴斗中,他工作于此是否有些鱼不得水之感。(我知道,只有在普罗文斯敦你才能问警察这样的问题。)

    “没有,”他说,“我自己要求干这项工作。我想干。”

    “为什么?”我问他。听别人说,以前他是专抓违反麻醉品法规的罪犯的便衣警察。

    他不谈那个。“喔,人们都说普罗文斯敦是位于东部的西部放荡区。”他说,像马似的嘶嘶笑起来。

    打那以后,每当我们举办宴会,他都来待上几分钟。倘若宴会从当晚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晚上,那么我们会再次见到他。要是不当班,他会喝上一杯,心平气和地同几位客人聊聊天,然后离开。就有那么一次他露出点儿马脚——那时劳动节刚过——他多喝了几杯。在门口,他吻了帕蒂·拉伦,很正式地和我握握手。然后他说,“我真为你担心。”

    “为什么?”我不喜欢他那双眼睛。当他对你有好感时,他会放出一种热,让你一定会想到被太阳晒热后的花岗岩——热就在那儿,石头喜欢你——但那双眼睛却是钻进石头里的两根铁棍子。“人们告诉我,”他说,“说你有很大的潜力。”

    在普罗文斯敦,是没人会像他那样用词的。“不错,我与最带劲的女人性交。”我对他说。

    “我感到,”他说,“当麻烦最快活时,你可能会站起来。”

    “最快活?”

    “当它整个地放慢速度时。”现在,他那双眼睛终于放光了。

    “对。”我说。

    “对。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真他妈的太对了。我是对的。”说完,他走了出去。他要是无中生有那号人,我当时便能看出来。

    在VF酒吧喝酒时,他就更随和了。我甚至看到过他和木桶·考斯塔摔徒手跤。木桶·考斯塔能将装满了鱼的木桶从船舱里抛到甲板上,低潮时,他还能把鱼桶从甲板扔上坞头。因此,他得了“木桶”的绰号。摔徒手跤时,他能摔倒镇子上的每一个渔夫。但有天晚上,雷杰西声称要专门同木桶较量一番。由于没拿他那套制服做掩护,他赢得了众人的尊敬。木桶胜了,但他用了老长时间,他吞噬了上了年纪那股酸苦滋味。雷杰西憋了一肚子气。我想,他一定没有失败的习惯。“马登,你这小子总找事儿,”那天晚上他对我说,“你他妈的是个废物。”

    可第二天早晨,当我上街取报纸碰到他时,他停下警车,对我说,“希望昨晚我没说什么过头话。”

    “忘了它吧。”他激怒了我。我开始害怕起那最终的结局来:一位长着两个大乳房的母亲与一根男性生殖器。

    现在,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对他说,“要是你请我来这儿的唯一原因便是你想告诉我你曾看到了帕蒂·拉伦的话,我真希望你就在电话中告诉我算了。”

    “我想与你谈谈。”

    “接受别人的忠告,我可不是老手。”

    “也许我需要。”说下句话时,他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好像一个人的能耐就存在于维持这种无知的力量之中。“我对女人还不太了解。”

    “要是你找我来给你出点子,那很明显,你错了。”

    “麦克,咱俩找个晚上好好喝一顿。”

    “这没问题。”

    “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你我是镇子里仅有的哲学家。”

    “阿尔文,这使你成为多年来右翼阵营所培养出来的唯一一位思想家。”

    “我说,在子弹没出膛之前,咱们还是别发火。”他朝门口指了指,“走吧,”他说,“我把你送到车子那儿。”

    “我没开车。”

    “你怕我没收你那台破车?”这让他从走廊一直笑到大街。

    就在我们分手之前,他说,“你在特普罗的那块大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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