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些话激怒了我。看是抚慰,其实不然。所以我说这句话是想看看他的创伤是不是已经封口了。我不太能拿准说它们已经封口了。他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尽力把要淌出来的眼泪挤回去。他接着说,“噢,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用同样的话来颂扬你。”
我开始笑起来。我不得不这么干。我总在想象,在我们一切都到手时,帕蒂·拉伦对我会比她曾对沃德利所持的态度要友好些,但那也可能是个特大的假想罢了。
“在她的遗嘱里有你的名儿吗?”他问。
“我不知道。”
“你恨她恨得足可以去干这件事吗?”
“恨得咬牙切齿。”
我没打哽地说了这句话。在海滩上说话很随便,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但就在那时,五次这个数字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刚才是不是吐露了我的真情实感,要么它仅仅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想法的一次重复:玛蒂琳·福尔特·雷杰西的丈夫一晚上就和我爱慕过的女人做了五次爱。我就像个拳击手似的,挨过几小时后似乎就不觉得疼了。
“我听说,”沃德利说,“帕蒂对你很不好。”
“噢,”我说,“你可以用这个词。”
“你看上去像斗败了的公鸡。我可不信你能干这件事。”
“我肯定你是对的。”
“我并不想真是那样。”
“你干吗不干这件事?”
“蒂姆,你永远不会相信我。”
“不管怎么样,你得告诉我。说不定我能通过比较一下那些谎话从中发现真相呢。”
“这话说得可真妙。”
“这不是我说的。是利昂·托洛茨基说的。”
“噢。这句话抵得上罗纳德·弗班克了。”
“帕蒂·拉伦现在在哪儿?”我问。
“她在附近。这你可以相信。”
“你怎么知道?”
“她正和我争夺一块房地产呢。”
“你是打算杀死她还是在交易上战胜她?”
“随便哪个都行。”他说,眼白可笑地一翻。他可能试图模仿小威廉·F.巴克利。
“可你宁可看到她死吗?”我坚持说。
“不用我自己的手收拾她。”
“为什么不呢?”
“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想让她盯着杀她那个人的眼睛,把这件事的真相彻底搞错。我不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瞬间看到我,说,‘噢,怎么,这原来是沃德利在报复我。’那太容易了。它将会让她心里很平静地死去。她一到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全尸后,就知道该缠住谁了。找到我并不难。相信我吧,我宁可让她在一种极度混沌的状态里死去。‘蒂姆怎么会干这种事呢?’她将问她自己。‘是我低估了他吧?’”
“你这一招可真够绝的了。”
“唷,”他说,“我知道你并不理解我。想一想我们的出身和经历的差距,就能知道你不可能理解我。”
他把身子转过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呼出的气不太好闻。
“但要是你用真正的房地产交易挫败了她,”我说,“她会知道是你在报复她的。”
“是的,她能知道。我想要那么干。我想让我的死敌看到我不是草包一个。我想让他们都知道,这是沃德利干的。死的方式是不同的。把他们送到混沌里去吧,我给。”
要是在监狱里,他并没杀死一个正威胁他的人的话,我是不会把他的话当真的。在监狱里,他出钱收买杀人者时我在场。他现在的样子和做法跟当时差不多。罪犯们会嘲笑他的,可不是当着他的面。
“把有关那笔真正的房地产交易的事儿告诉我吧。”我说。
“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