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抽褶,好像是血刚要凝时有人开的车,从作案的地方往望夫台酒家开去。”
“难道酒家里的工作人员没听见车子回来了吗?”
“如果是早晨三点,他们不可能听到。他们都下班了。我说,咱们别争辩了。车是被别人开走的。血上面的痕迹证明了这一点。”他耸耸肩,“马登,很明显,在朗尼自杀后,有人把车开到了望夫台酒家。”
“能是杰西卡干的吗?”
“是的,可能是劳雷尔·奥克伍德干的。我问你:你和她性交了吗?”
“我想我和她性交了。”
他打个口哨。“我的上帝,你脑袋是桶糨子吗?你怎么连这种事都想不起来?”
“使我感到麻烦的是,我想我是当着朗尼·潘伯恩的面和杰西卡性交的。”
“我并不愿意引用黑鬼的话,但卡修斯·克莱说过:‘你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让我的赞美老是在你的嘴边转。”他点了支雪茄,然后朝它吐了一口烟,好像它是个爆破筒。“马登,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剧情呢。第一,你当着朗尼的面和杰西卡做爱。第二,你提上裤子就走了。第三,杰西卡安慰朗尼。第四,他开始抱怨起来!我们这些男性同性恋对付不了这样的竞争。他躲藏在车后面的行李箱里。砰!给他留了个礼物——他的尸体。这些同性恋者可能心毒手狠。但她是个值得尊敬的娘们儿,不愿意让公众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把车开回望夫台酒家,丢在那儿,然后朝圣巴巴拉的家走去。”他点点头。“这是有枝有叶的。如果,第一,你能找到她昨晚在哪儿睡觉,尽管我可以事先告诉你,以省下请律师的部分费用,你随时都可以说她回到了你的屋里,满脸泪水地睡在沙发上。除非你把自己的床让给她。”他打开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第二,她再次出现时,必须是活着的,用来证实你听说的一切。你得祈祷,她的尸体可别从那片沙丘和树林那边出来。”
“你想过这些了。”
我本想安慰他一下。他只点点头。
“让我再给你讲个情节。你、她和潘伯恩一起坐你的车到韦尔福利特。在回来的路上,朗尼再也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所以,他拿手枪吓唬你。你停住车,跟他厮打起来,把他的枪打落在一边。在吵骂中,她中了一枪。致命的一枪。你把她丢在树林里,用车把他拉到他的车旁,逼他钻进车后行李箱里——这时,他软得像条虫子。然后,你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后车箱盖,把枪管对准他的咽喉,用动人的语调说,‘我不会伤你,朗尼,这只不过是有趣的游戏罢了。我常用这种方法带孩子出去玩。亲亲我的枪口,朗尼。’然后,你勾动扳击,稍微擦了擦,怕你的指纹留在上面。然后,你把车开回望夫台酒家,把你的车开回林子里,把她的尸体丢在那儿。小子,你一切做得都很顺利。美中不足的是,你忘了擦你车的前座了。正像我妻子说的,‘人无完人。’我这个人也有不足之处。我让你溜了,车座上的血一笔勾销。我是个乡下佬,相信我的朋友。这一点儿不假,”他说。“你最好祈祷她的尸体别被找出来。你完蛋后第二个完蛋的就是我,因为我相信了你鼻子出血那番话。”
“噢,”我说,“那你干吗不现在把我抓起来?”
“你琢磨琢磨吧。”
“你没有证据。如果她是在我车里被打死的,她的血会溅他一身。”
“可能你是对的。咱们去喝一杯吧。”
再也没有比这更烦人的了。我最最不情愿的事就是和他一块喝酒。可他猛踩了一下油门,吹着《星辰》小曲,车后扬起一团沙土和一股橡胶味。
我想,我们可能会到参加国外战争的退伍军人的酒吧去,因为那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