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块的那帮小子连扁屁都没放。所以,我们俩穿过公路,来到林子里,躺在一起,道奇,我和她发生了性关系。我想从我走到她跟前到和她性交仅有六分钟光景。这件事留给我的印象比我以前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深刻。”
我讲的这些可把他给乐坏了。他习惯地伸出手去拿波旁酒酒杯,但发现酒杯不在那儿。“所以,来这个地方是你的运气。”他说。
“在某种程度上是这样。”
“你现在怎么样?”他问道,“用铁箍把流氓打了一顿,你看上去并不很高兴。你是怕他回来?”一想到斯都迪可能会决定回来,他的眼睛里现出了喜悦的神色。
“有许多事可说,”我说,“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全都倒出来。”
“和你的妻子有关?”
“有一些。”
“我说,如果我再活上十年的话,我什么也不说,可是,因为我不能,我得告诉你。我相信,你娶了个不该娶的娘们儿。该娶的是玛蒂琳。她可能是只复仇的珍珠鸟,但我喜欢她。她漂亮,她纤巧。”
“这是你的祝福吗?”
“多少年来,我心里装了许多事一直没说。这可能会引起内部腐烂。那位喳喳叫的佬说,癌症的一个病因就是恶劣的环境。”
“你想告诉我些什么?”
“娶有钱女人的那个小子会自食其果的。”
“从前我还认为你喜欢帕蒂呢。”以前他们喜欢在一块喝酒。
“我喜欢她的聪明劲儿。如果其他的乡下佬都像她那样有胆量,那他们可以主宰世界了。但我并不喜欢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有些女人应该穿件t字领衫,前胸印上:‘过来转转。我会让你变成搞同性恋的人。’”
“谢谢。”
“我说,蒂姆——这不过是一种修辞。不涉及个人。”
“你过去总为我操心,是吧?”
“你妈太文弱。她把你给惯坏了。是的,”他说,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我为你担心。”
“也许,你用不着。我在监狱蹲了三年,从没栽过跟头。他们管我叫‘铁下巴’。我从来不玩男人那玩意儿。”
“干得不赖。我以前总琢磨这种事。”
“我说,道奇,”我说,“那好处在哪儿呢?你感到我自以为是个男子汉?我并没那样。我在保护什么?你是个保守的狂热宗教教徒。你会把所有的男性同性恋者都关在集中营里,其中包括你儿子,如果他也搞同性恋的话。就是因为你们幸运,出生时手里拿着老虎卵子。”
“咱俩喝点什么吧。你胃口不大好。”
“你喝酒还行吗?”
他用手比划一下。“只是偶尔喝点儿。”
我拿出两个玻璃杯,倒上波旁威士忌。他又往酒里倒了很多水。如果没有别的根据,这足可以证明他有病了。
“你误解了我,”他说,“你认为二十五年来我一直独自待在摆好家具的屋里,什么都不想吗?我也想跟上形势,我年轻时,如果你是男性同性恋,那你就该死了。甚至问都不用问。你是地狱的差使。现在人们发起了同性恋者革命。我看着他们。他们到处都是。”
“嗯,这我知道。”我说。
“哈,哈。”他说,用手指了指我。很明显,酒刚一下肚就像天使那样让他兴奋起来,“我儿子赢了。”
“善于跳舞。”我说。
“我记得,”他说,“科斯特洛,对吗?”
“不错。”
“我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六个月前,他们叫我别再喝酒,再喝就没命了。所以,我戒酒了。现在,我一睡觉,精灵们就从房子的木建部分钻出来,围着我的床转圈玩。然后,他们教我跳舞,整整跳了一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