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不想说谎。这不是你的错儿。他在经济上遇到了麻烦,面临着一场相当严重的刑事处分。一个月前,他求我帮忙。我告诉他我试试看。但你得知道,尽管我很有钱,但替他还清债务也会叫我喘不过气来。他意识到了我不可能替他付这么大一笔钱的。”
我又哆嗦起来,可能是累的。我的鞋跟裤角都湿了。
“你想拢堆火吗?”
“是的。”我说。
他想了一会儿。“不行,”他最后说道,“恐怕不太容易。这儿的东西都很湿。”
“是的。”
“我烦烟。”
“是的。”
“真抱歉。”他说。
我用手玩起沙子来。突然他开了一枪。听着,嘭。子弹钻进我鞋跟下面一寸深的沙子里。
“你干吗开枪?”我问。
“别想用沙子来迷住我的眼睛。”
“你是个神枪手。”
“我练过。”
“这我看得出来。”
“这可是得来不易。对我来说,要把好手弄到手都不容易。你想这公平吗?”
“也许很公平。”
“恳求魔鬼都够了。”
我俩谁也没吭声。我尽量不让自己身子战抖。对我来说,这样的战抖可能会激怒他,接着他还会干什么呢?
“你只给我讲了一半,”我说,“杰西卡给你打电话时你干了些什么?”
“我尽量让她镇静下来。当时我的心情也不平静。朗尼死了!最后我告诉她要她在车里等我,我开车去接她。”
“你当时想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遇到这种情况,你能告诉你自己的只是‘一团糟’。但同时,我开车驶向维斯角。可别人告诉我的方向不对。我来到了北特普罗,方向正好相反。等我摸到维斯角时,劳雷尔不见了,她的车也没影了。我回到海滩角,准备告诉帕蒂·拉伦,她告诉我的方向是错的以及我对她这种做法的看法,她也不见了。那天晚上她没回来。从此以后,我再没见到杰西卡的面。”
“帕蒂·拉伦跟你住在一起吗?”
“我们快要住在一起啦。”
“我很愿意这样。”
“首先,告诉我,帕蒂到你那儿去过吗?”沃德利问。
“我想,没有。”
“你想不起来啦?”
“当时,我烂醉如泥。她可能路过那幢房子了。”
“你知道,”沃德利问,“帕蒂·拉伦过去对你的健忘症都说些什么?”
“不知道。”
“她过去常说,‘傻透了腔了。’”
“她会说这样的话的。”
“她总是管你叫大傻瓜,”沃德利说,“在坦帕你给我们开车时,趁没人在附近,她总是这样对我说。上个月,她还以那种方式说起你呢。大傻瓜。她干吗要管你叫大傻瓜呢?”
“也许她喜欢用这个词儿。”
“帕蒂恨你恨透腔了。”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说。
“我想,我知道,”沃德利说,“有些男人鼓励他们的女人进行特殊的口淫,这样他们会觉得很舒服。”
“噢,基督。”我说。
“你跟帕蒂干过这种事吗?”
“沃德利,我不想谈这种事儿。”
“异性恋者对这种事都是守口如瓶。”他叹了口气。接着,他转了转眼珠子,“我希望,我们能有堆火。这样会更性感一些。”
“的确会更惬意一点儿。”
“但是,我们办不到。”让我感到吃惊的是,他打了个呵欠。这时我意识到,他打呵欠就像只猫。他不觉得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