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都不要。”他说。
“你想要加入我们吗?”我问。
“你疯了吗,还是你太笨了?”他温和地说。
基特里奇,我正在想,如果领导看到这个手稿,情况该有多么糟糕。从他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他有冒犯我的意思,他只不过把我看成了一个呆头呆脑的人。
“不,鲍里斯,”我说,“我既不疯也不笨。你接近我,对我表示友好,而且还暗示我们俩有许多话要聊,你这样做,如果不是想加入我们,那你要我怎么想?怎么解释你的行为?”
“你可以想,”他说,“这刚好证明了你们对我们的人的绝对藐视。”
“那你要告诉我,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吗?”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那能由我来决定吗?”
他什么也没说,我们彼此挨着桌子坐着,看着咖啡馆的尽头——没有前窗,仅有一个遮雨棚,每当有卡车经过时,这个遮雨棚发出的声音就像有人开了一枪。
“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说,“你真正想要什么?”
“政治情报。”他微笑着,似乎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我倒是更想从你那得到情报而不是给你情报呢。”
“当然了,”他疲倦地叹息一声,接着说,“克格勃,代表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
“这我知道,”我说,“即使国务院的外交事务办公室也知道这一点。”
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我,我一直坚持小心谨慎。“克格勃里有许多部门。”他说。
“这我也知道。”
“说到第一部门和第二部门,第一部门由苏联驻外官员组成,第二部门负责国内安全,与你们中情局和联邦调查局相对应。”
“是的。”我说。
“我们的‘联邦调查局’,也就是第二部门,在美国有很高的声望。说它效率很高,但是我们国内很多人都认为它办事很愚蠢。想听笑话吗?”
“好吧,”我说,“我愿意听。”
“当然,”他说,“谁不想听故事呢?”
现在,我们两人都笑了。这很滑稽,我们都知道我在鬼鬼祟祟地录音,所有的谈话内容都会被认真分析。我们痛饮啤酒,一杯杯干完。他拍了一下手,一个服务员就送来了两个杯子和一瓶伏特加。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咖啡馆里可能有俄罗斯便衣战士,某个角落可能装有窃听器,天花板上还可能有一个摄像头在那儿晃动。
或者马萨罗夫仅仅是这儿的常客,所以老板才知道他要伏特加。
是的,基特里奇,的确很滑稽。马萨罗夫手里拿着杯子,就像以酒为生的酒鬼一样一饮而尽。
“有两个第二部门的人追赶另一辆车里的男孩和女孩,他们开车驶过莫斯科街道,然后上了高速公路。这两个人和外国人在一起——他们不应该和这些人在一起,但是他们是高干子弟,因此一点也不怕。他们还对彼此说:‘我们甩掉这些恶棍怎么样?’”他停下来问:“恶棍?”
“这个词用得好。”
“愚蠢的警察。恶棍,用得好,是吗?”
“完全正确。”
“因此,男孩和女孩把他们的车停在了路边,在他们之后,其他的车也停在距离他们一百米远的地方。勇敢的男孩走下车,把车盖打开,暗示摩托车出了故障。你猜恶棍做了什么?”
“你快告诉我吧。”我说。
“他们走下车,”鲍里斯慎重地说,“把车盖打开,模仿前面那个男孩!”
“啊,”我说,“真愚蠢!”
“我们第二部门,”他说,“真的处处是蠢蛋。”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呢?”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