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上饭,然后黑人把它们撤走,我们可以支付得起这样的费用。
母亲告诉我人们一直把右手当成神庙对待。其实当她噘着嘴告诉我这些时,我发现自己从没见过右手放在身上的埃及贵族,只见过工人和摔跤手经常这样做。右手是用来支撑胳膊和接触食物的,因此人们餐前应该用荷花油洗手。我们用左手做一些不愿他人看到的私密事,特别是擦拭身体,我不想这种传统保留下去。因此我们对仆人上饭和撤饭的分工其实与左手和右手有关,其实黑人奴隶并不愿意参与这种分工。我经常能听到叙利亚人抗议,但这种冲突不像发牢骚一样经常发生,厨房的监工会耸耸肩说:“这是主人的命令。”我曾经认为黑人很了不起,因为他们总能忍受最糟糕的情绪,有时候甚至觉得除了迈内黑特、卡梅-尤莎和母亲外(母亲脾气最差的时候,能力和前两人相仿),他们是最有能力召唤自己的幽默之神的。
今晚,这些黑人的兴致很高,而且一直开口大笑着。有一次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原来法老正在用左手吃最后一块猪肉,这些黑人在一旁开心地傻笑着。
“他们喜欢猪,”他们走后,法老大声说,“他们喜欢南方的猪,是的,皮肤越黑的猪吃起来越香。”然后沿着桌子环视了一周,他突然下令道,“跟我说说黑人的故事吧,因为我对他们很着迷,他们的传统习俗为我们带来光明。”他使劲地摔打着豹尾以作强调,好像是为了告诉我们娱乐他的时间到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母亲曾跟我说过,如果法老想让我们逗他开心,那我们就应该做好准备。娱乐的时间,黑人们必须像刀锋一样闪闪发光,或是像花园里的花朵一样美丽。
“我曾经听过黑人的酋长们在达成交换财产的协议时,”父亲说,“一个酋长向另一个酋长的的嘴里吐口水并鞠躬,还张着嘴等待对方‘回礼’。这就是他们成交或达成协议的方式。”
“你不知道卡梅-尤莎和我还在用这种习俗吗?”法老问。
他的内心肯定很奇怪,很痛苦但却很激动。因为没人说话,空气里充满了沉闷的气氛。我的思想进入他的思想里,从来没这么容易过,而他脑袋里只有一个词:毒!
他看着我们,摇了摇头。“让我们聊一聊毒的事,”他说着,对迈内黑特笑道,“博学的迈内黑特,请告诉我毒的自然特性吧。”
曾祖父小心地笑道:“那是一种永不停止的纯净。”他的回答让我们都很吃惊,直到现在他都一直想把法老吸引到我们的谈话里来。
“我喜欢,你能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吗?”法老说,“永不停止的纯净,有人用这种方式描述爱吗?”
“我可以,”迈内黑特说,“我经常认为毒与爱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你的话语很恶毒。”海斯弗蒂蒂说。
“一点也不,”普塔-内穆-霍特普附和道,“爱的举动有时候会变得恶毒。”
“伟大的法老啊,刚刚的猪肉使得您的思想变得邪恶。”母亲说。
“噢,不是邪恶,”普塔-内穆-霍特普说,“而是恶毒!”他又重重地拍击了一下豹尾,以此来奖励自己幽默的精确度。他说:“是的,毒什么都是,而我们什么都不是。”
“很到位,”迈内黑特评价道,“您的头脑真是聪明。”
“拍马屁,”法老说,“一条老狗的马屁。听我说,你这个老头,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先人,请告诉我,有哪位法老的头脑比你谦卑的普塔-内穆-霍特普还好吗?”
“没有人的大脑比您的反应快。”迈内黑特说。
“但他们的意识更强?”
“埃及上游和下游地区的国王拥有最强大的意识。”迈内黑特嘴巴张到最小的程度说。
“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