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孟斐斯需要七天,骑马需要两到三天,但是黑人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把信送到,也就是从正午到太阳落山之间的时间。黑人不走大路就可以把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送到,我认为这不是野蛮。”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母亲问。
“用鼓,”法老说,“他们不知道怎么写字,也不知道我们庙宇所藏的奥秘和技巧。”
“也不知道我们的坟墓。”迈内黑特说。
“他们是不知道我们精巧的坟墓设计,但是他们知道如何用鼓说话。方式很好,这样信息就可以很快送达。”
“他们就是野蛮人,”母亲说,“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我们可以从空气中得到无声的思想。”
“是的,”父亲附和道,“我们神圣的法老可以听到许多这样的思想。”
“我的信息通常都不准确。”普塔-内穆-霍特普回答。他笑了起来,用足够大的力敲击着豹尾,结束后,他的脸色变得好奇而冷酷。“以此刻为例,卜塔市场上的屠夫酒后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这一幕。在他等着邻居来抓他的时候,他祈求我的宽恕。我听到了,但忽视了他的祈求。他很残忍,有罪、劣等的思想也让我很不满。”
“但您真的听见了他的祈求?”海斯弗蒂蒂问。
“明天,如果我问起,我会发现谋杀案确实发生了,但不是在卜塔的集市附近,而是在阿蒙路边城墙旁边的贫困地区。杀人的是个烧砖的工人,而不是屠夫,他杀的是自己的弟弟或母亲,而不是他的妻子。你看,我可以接收到子民们的思想,如果我仔细听,会发现他们的思想如此多,如此喧闹。”他继续去听,表情很痛苦,仿佛自己的感觉都被听觉袭击了。“不,我不是经常听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这很无聊,思想毕竟不像箭,而是像羽毛一样飘动,一头或者另一头向上,所以我很尊重黑人以及他们的鼓。他们即使距离很远也可以彼此交流。”
母亲说:“我也有一个关于如何传递信息的故事,故事和一位嫁给埃及军官的女人有关,但她现在死了。那个军官还活着,他希望能有人捎几句话给她。”母亲的声音里充满欢愉。“这样,人们需要的就不仅仅是鼓了。”她说。
她对自己极度满意,好像自己最后终于学会了如何让普塔-内穆-霍特普阴沉的思想跟着自己的喜好走了。
“继续。”他说。
“这个官员爱上了另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他觉得自己被诅咒了,好像自己已逝的妻子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晚上,躺在新爱人的怀里,他的身体不得安稳。”
“可怜的家伙。”普塔-内穆-霍特普同情道。
“我希望自己也能遇到这样的事。”父亲说。
“你永远都不会这样,我的老朋友,奈弗-赫普-奥科汉姆。”母亲说。
“像其他军官一样,”母亲说,“他不喜欢祭司,但他很绝望,所以这个官员来到大祭司面前。”
“你知道这个军官是谁吗?”
“我不能说。”
普塔-内穆-霍特普开心地笑了。“如果你是王后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
“你永远不会无聊。”母亲说。
“那我也不能合理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对此我会尽量表现得厚道些,”海斯弗蒂蒂说,“不让埃及的人民受苦。”
“你妻子真有魅力。”法老对父亲说。
“她受到您的保护。”父亲回答他。
“海斯弗蒂蒂,大祭司给了军官什么样的建议?”法老问。
“他让军官给已逝的妻子写封信,把它塞到任何刚死的好心人手里。”
“然后发生了什么?”
“信就通过这种方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