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材,一个人是造不出椅子的,任何人都需要工具,而现在我有了这个工具。与这些马儿共处时我会用嗓音与它们交谈,有时候我会用思想与它们交谈,而且我教它们如何一起并肩奔跑。
“终于有一天我可以驾驭着我的战车直接转弯了,别人都觉得这不可思议,我现在不用再和马儿讲话了,我的思想已经与缰绳融为一体。甚至有些时候我还把缰绳缠绕在我的腰上,告诉大家不用手也可以驾驭战车。为了证明这个技能的价值,我手持弓箭,让箭射到稻草堆里。我开创了一种新的练习方式,很快其他的贵族子弟以及我的同伴都学着我将缰绳缠在腰上去驾驭战车,但他们都没有我学得那么快,而且还发生了许多意外,因为他们都没有和我一样住在战马的思想里。
“通过这样的方式我掌握了自己的独家技能,而且在练习的过程中我不再去把马儿想成男人或女人。到最后,说实话,我想得最多的是缰绳。马匹可能会变换,但是缰绳却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且必须要正确对待,最后我只期待加油鼓劲的美好期许,我的缰绳变得如此睿智,我只是在马匹后面轻轻地拽着它们,马儿也听我指挥。”
我的曾祖父这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可能是因为从萤火虫笼子里发散出来的一束热光,将他的脸庞映照得充满朝气,他像年轻时一样充满了力量,或者至少像在他四次生命中的第一次那样充满力量,那时他还是一名皇家御者。随后他笑了,我第一次觉得我的曾祖父有一张迷人的脸庞,那是我六岁时见过的最坚强的面孔。
“我们要继续吗,”他问法老,“接着讲述卡叠什之战?”
“不,”普塔-内穆-霍特普以十分愉悦的口吻回答,“我承认我现在想要听到更多您早期在军队中的冒险经历,一切都还顺利吗?”
“那经历比你能想象到的糟糕得多了,那时候我仍然无视嫉妒的存在。我不能做到闭口不言,所以我告诉军队里面的每个人我将成为第一位皇家御者。我还没认识到一个人能取得至高的成就在很大程度上都归功于韬光养晦的能力,只有这样你的上级才会提拔你。就像我所说的,因为没有受到这种智慧的洗礼,我只能说今晚我仍然没有留意。”
“敬爱的迈内黑特,您很快就会成为无可取代的伟人。”法老说道。
我的曾祖父为这样的评论鞠了一个躬,我可以觉察到他没有停止说话的意思。“在那些日子里,”他说道,“我经常幻想着征服异邦的土地,而且希望我们的成功都归功于我。因为如果一个御者可以被教会把缰绳绑在腰上如何去驾驭战车,那么他也可以手持一把弓,这样每一辆配有两名射手的战车就可以驶入战场。与配备一名御者加一名射手的敌军相比,我们要比他们强大两倍。或者,就赫梯人而言,假使他们有三个人驾驶着巨大的战车(一名御者,一名射手,还有一人手持长矛),我们两人的武装战车也可以抵过他们三人的武装战车,因为我们的战车更快更灵活,而且轻轻一绕就可以急转弯,每当想到这些我就激动得无法入睡。对于我的提议贵族们都很好奇,并开始考验我,御者少校说,以他的实践经验来看,只有少数几个高手才可以用缠绕在腰上的缰绳控制住两匹战马。最后我被告知我的言论冒犯了阿蒙,因为我们的神灵已经通过一名射手配合一名御者的方法为埃及取得了胜利。
“然而我还是不甘心,我仍然宣称我可以成为第一御者,可以带领配有两把弓箭的战车及军队进入战场。因为这样的观点,我被遣送走了。一个我深恶痛绝的军官,还有一名大我一级的军官,非要派遣我到利比亚沙漠中央的那块折磨人的鬼地方。就在那里,”他用大拇指向背后指了指,那是一片距离金字塔很远的陆地,“在这样一块不毛之地,像您这样聪明杰出的人一天也待不下去。实际上我的思想好像已经变成了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