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送上阿施塔特神庙的屋顶。
“我快要崩溃了,在巷子里看到人们小便是很普遍的现象,或者人们是为了自慰才露出他们的臀部。但此时我的下半身实在不好受,我觉得我很激动也很可笑,就赶紧跑回我的房间去了,以便抑制住身体的狂热,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对一个男人的渴望与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不相上下。那个小偷已经给过我相同的体验了,我多么渴望战争爆发的时候我就在卡叠什。
“然而我一躺下就有起床的冲动,不是说我不能起床,而是因为我只能在低矮的横梁下蹲坐着,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在那样的环境里,即使可以看到另一个女人也是幸福的!我很快就发现,那个妓女是属于卡叠什国王的秘密娼妓。
“在埃及的时候,我们可以知道另一个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们因具有可以施最有效的咒语的能力而闻名,当然,我们也因为可以不管自己的想法而直接将想法寄托给下一个人而感到欣慰。一个人必须在对方诅咒他之前了解对方的敌人,我觉得这样的能力很自然地来源于我们的沙漠和河流。在开阔的地方,思想可以和身体一样行走自如,但是在这个难以名状的拥挤小岛,在潮湿的提尔城,即使我们所有人都挨得很近,也没有一个人的思想可以渗透给另一个人。而在孟斐斯或底比斯,即使卡叠什国王的秘密娼妓住在我对面我也一点不会惊讶——假设她是我最终要找的那个人——我们的思想总是跑在前头召唤着陌生人。但是在这个蜂窝里,或者说是蚂蚁堆里,情况就不是这样了。后来,我仔细考虑了很久,我很惊讶我竟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就遇到了那个神秘的娼妓。那时我还不明白,在提尔城,一个人脑子里不存在的信息也可以悄悄传给另一个人,人们可以用语言来代替大脑。在提尔,闲言碎语甚至比金钱还司空见惯,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异邦的御者,而且,鉴于这些腓尼基人都很聪明,他们很快就猜出我不是一个逃兵就是一个肩负国王使命的军官。很显然我是后者,因为我没有逃兵隐藏不了的那种愁眉苦脸相。”
“我赞同,”普塔-内穆-霍特普说道,“这个女人肯定已经听说你在镇上了,但她怎么会知道你想要见她呢?”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我伟大的神啊,她就是那个决定要见我的人,因为她想要报复卡叠什国王。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情,我只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我对面那条街的床上,她的窗户和我的窗户之间仅仅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我以前不知道有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后来,经过我的第一次生命那么多年以及我多次的生命经历后,我最终才知道其实女人各不相同,就像我们的沙漠不同于绿色长廊一样。只可惜在那些日子里我还一无所知,除了知道有很多迷人的美女住在法老的庭院里——她们都被称作王妃,以及在啤酒屋的那些妓女们。我也不会谈论出身高贵的女士,我知道这些高贵的女士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就像你不能对高等妓女和普通的妓女说同样的话。但是,据我所知,与高贵的女士和高等妓女说话对我而言是一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我对其中一方很熟悉,毕竟高贵的女士只会津津乐道,而高等妓女却知道如何唱歌和取悦你。不管怎样,我总是对高贵女士们装腔作势的举止感到十分不舒适,而任何比我低级的女人都令我觉得很舒服。当我还是一个乡下男孩时我就认识了很多丑陋与漂亮的农场女孩,当我成为士兵时又认识了很多酒屋里的女服务员和女顾客,我上了所有我能上的——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对于女人来说你更有可能去留意对方长什么样子。仍然和我之前说过的一样,我像一个士兵那样做爱,就那么简单。
“然而,这个卡叠什国王的秘密娼妓让我感觉我好像来到了魔法师面前。众所周知,就和我们在一个有强能量的人面前下跪一样,当我透过窗户看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