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让人在酒厅里可以大饱眼福的那种妓女,也不是可以把你的性欲带到祭坛上的那种妓女,都不是。她可能没穿衣服,她的门敞开着,她可能平躺着,两条大腿向外张开着,而且没有女人能比她更赤裸了。如果你理解我心中的恐惧,你就能感觉到她就像一座神庙。我一点都不着急到她那边去,就像一个人向阿蒙献祭时不能有丝毫差错,因此必须在献祭仪式的每一个步骤上不能有丝毫畏惧。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从床上起身,脱掉我的白色长袍和靴子,仿佛我是一只行走在阳台扶手上的猫,蹑手蹑脚地从我的窗户探出身子,悄无声息地跨到她那边去,那房子足足有四层楼高。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礼貌性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喜悦感,我就这样靠近她躺着的那张床——那床全部是由紫色丝绸制成的——她弯曲着双脚正准备要触摸她的脚踝,但随着我靠近她,她的动作就变得越来越困难了。不,不是更难,而是更加迂回曲折了,仿佛我必须尊重她而不能直接靠近,然后她就停顿下来。我离那张床还不到两步远,但在这段过程中所花费的时间足够我爬完一段长长的阶梯了。一直到最后,我和她互相注视了很久,我才明白她的眼神并不像盾的表面,而是有点像走廊一样深邃,或者你会觉得这是你生平第一次注视着和你自己一样的双眼。在那一天,她的眼眸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风景。她的头发比鹰的毛发还乌黑,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双眼呈紫蓝色,当她把头转向光影时那双眼接近黑色,但是在紫色床单的反衬下又变成了蓝色,甚至变成了亮紫色。我觉得我好像在注视着一座宫殿,宫殿的门都在依次打开,直到我可以看到另一座宫殿。然而每只眼睛都各不相同,每座宫殿都有着令人惊奇的规模,而且里面有五彩缤纷的宝石。我盯得越久,就越加确定我看到了红色的房子和金色的水池,我的双眼已经穿透进她的心里了。因为我不敢亲吻她(我不知道怎么去亲吻一个女人,以前从未试过),我只能把手放在靠近她大腿的床沿边。
“曾经,在我孤独行进的那些日子里,当我停下的时候森林里的气氛会变得十分压抑,空气非常沉重甚至让人无法呼吸。我从剑鞘中拔出我的剑,然后又慢慢放下,仿佛在穿透隐形的东西。我敢保证,就在这样的沉寂中,我听到了一声动听的音调,就和拨动绷紧的绳子发出的声音一样响亮,至少在我打破那沉重的气氛时这声音是如此的清晰。我此时的百感交集就跟以前一样深重,我抚摸着她的肉体,而她发出跟玫瑰花一样纯洁的呻吟声,如果玫瑰花也会说话的话。我知道我不会犯任何错误,因为从她口中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在引导着我下一处可以抚摸哪里,这令我很惊讶,以前我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做法,甚至觉得这是在做梦,我的脑袋就像一艘船绕行到港口里了。接下来经过她的膝盖时,我把我的鼻子放在所有孩子出生的地方,嗅着这个女人两条腿的中央地带。她既富有又冷酷,极度孤独地住在新提尔这座拥挤的城里,不管怎样,她实在是楚楚动人。其实她闻起来就像一只最芳香的蜗牛,甚至可以说,她是岛上唯一的一座花园,我觉得我仿佛处在一道接近紫罗兰色的光芒里。她一直低声哼着鼓舞人心的歌,如同炎热的午后一只母猫的叫声一样淫荡。希望法老能原谅我在他在场的时候说这些话,毕竟这是纵欲之夜。”
“我很欣慰这孩子睡着了。”我的母亲说道,但是她的声音很甜美,而且还带着些许愤怒,令我心潮澎湃,而此时我就躺在她的膝盖上。已经听到我的曾祖父讲述他眼里奇妙的宫殿,此时我在想象着一个国王正搅动着她的大腿中间的那片区域,然后他继续讲述着,以便告诉我们更多东西。
“就那样,带着洗刷沙滩的海潮一样宽广的胸怀,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座像宫殿一样的‘神庙’里,伴随着我肌肉的搏动,一步步走下去。当我们走到有很多灿烂的光线照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