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而且上尉经常都会随身带着几把花生。“我可以吃点花生。”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哈迪给水族馆打了个电话,得知那条叫弗朗西斯的鲨鱼仍然活着,而且还是靠自身的力量在游泳。不过比科还不承认这就是胜利。“他一点东西也没吃。游泳是一回事,但他也得吃东西才行啊。”
“他给马卡姆注射了钾吗?”
四点四十五分。
他还不失时机地开起了不痛不痒的玩笑。“你没事吧,迪兹?觉睡够了吗?”
当哈迪挂断电话,一种想法又让他感到困惑了。比科讲的故事有不好的方面。肯森或许是一个圣人,一个英雄,但也是一个喜欢反复盘问琢磨的人。这也证明了他自己一贯具有精妙的欺骗能力。他篡改了医疗档案,很可能骗取了自己的雇主成千上万美元。而且如果对丹尼莫拉莱斯这样做过一次,很有可能他对别的病人也这样做过,而且起码其中有几次,他弄错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埃里克肯森。”
他突然站起身来。“请原谅,大卫,我得走了。”
“他是说想在这个阶段供出真相而免受刑罚吗?”
“你还从未和他见过面。”
“我一直以来都佩服你的事情之一,就是你对细节敏锐的观察力。”
“因此在等待了两年之后,他才杀了他吗?”
“我又接了一起案子。对蒂姆马卡姆的情况你知道些什么?”
“没错。但那是该去做的正确的事情。”一年前,格里斯基把一盘录像带在地区检察长办公室还未宣布这是出于取证的目的就让哈迪看了,而这盘带上是哈迪的委托人所做出的可疑的供词,为此,他受到短期停职的处分。“你知道大卫克罗克特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确信你是对的,然后就勇往直前。’”
读完第二篇报道之后,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沉思了好一阵子,然后起身去倒了一杯咖啡又坐回到餐桌旁,读起杰夫埃利奥特的专栏文章来。
“那是在今天早晨,”哈迪答道,“新的机遇到处都是,只要我们有勇气面对它们。”
不过天哪,他想到,现在还是昏天黑地的。
格里斯基在电梯里。当电梯门在四楼打开时,他看到了迪斯马斯哈迪。哈迪说:“我刚到你的办公室去了。你不在那儿。”
按照弗里曼的观点来看,哈迪不得不承认他的委托人的确具备杀死马卡姆的作案动机、手段和时机。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哈迪曾代理过许多有大陪审团参与审理的控诉,但几乎没有赢过任何案子,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个而已。
“可是你还没有说你同意这一点。”
“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来到厨房,打开电灯,给他养的热带鱼喂了点食。通往房子前门的那道长长的走廊看起来也显得格外黑暗,不过他断定那是天气的原因,因此也没有多想什么。打开门时,他注意到送报人已经将《旧金山纪事报》放在门廊里了——这绝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十分满意,或许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他今天会有好运。
“我只是不愿看到我们的关系失去了那种自然的感觉,而去添加一些刻意做作的东西。”
“是的,我看过。”格里斯基坐在椅子里的身子又向后挪了挪,“我想你已经明白了你的问题。”
“把握那些积极的东西。”格里斯基语气冷淡地说,“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让我们取消那件事吧。”
“我想他今天的日程上没有安排聊天的时间。他刚刚叫我告诉市长大人他不在。”她甜甜地笑了笑,“或许你愿意按正常的方式来做这样的事,并确定某件事的时间。”
“非常深。他是我的家人多年的医生。我们过去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