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我的意思是——从交际的角度上讲——在他和安关系破裂之前。为什么问这个?”
“是的,先生,我相信以前你就已经提醒过我类似的事情。不管怎样,我向格里斯基强调过,他是个证人而不是嫌疑犯。”
按回到床上,松开自己的手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
“不,完全不像是这样。他没有做任何不对的事情。他是个证人。”
上尉的目光越过办公桌直直地盯着他的朋友,接着拉开了他那件整天不离身的夹克衫侧面口袋的拉链,掏出一些圆片状的白色东西,掰了一块塞进嘴里,嘁嘁喳喳地嚼了起来。“你也来一些米饼吗?太难吃了。”他盯着手里剩下的米饼看了好一阵子,然后伸手把它扔进了废纸篓里。
对于马卡姆家庭的相关报道,进一步加剧了他的担心。文章用别有用心的词句讲述了这个事件,暗示有证据表明那位妻子之死牵扯到谋杀或自杀案——又一个毫无新意的美国悲剧,其中的缘由或许永远都是个不为人知的谜。但在哈迪看来,目前将马卡姆的死定为谋杀,从而就对其家人如何和为什么被屠杀作出任何决定性的结论都是草率的。
“我有个主意,迪兹,你可以计划好,别的就不用再说了。”
“为什么不呢?那个死掉的家伙干了他的老婆,这是世上最古老的杀人动机。”
想象一下吧,如果帕纳塞斯不破产的话,他会有多大的好处。
“对谁?”
“当然。”比科的大儿子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但十年前他被诊断出患有白血病。哈迪记得围绕着诊断和治疗的一些极富戏剧性的片段,结果是要进行骨髓移植,但最终又免除了这种手术。“那就是肯森吗?”
“你怎么就知道它是个公的呢?”
对于罪案诉讼,律师业界里约定俗成的规则是要预先收取当事人的酬金。在这件事上,他反其道而行之,试过一两次,可以说是得到了严厉的教训,他才发现,事实证明老话说的道理不假。如果你成功地赢得了代理的诉讼,没拿到酬金就放那些委托人走了,他们就不再需要律师了,那他们为什么还要给你付钱呢?另一方面,如果你失败了,他们进了监狱,他们为什么又应该为你的辩护掏钱呢?因此,与委托人打完见面时的招呼后,在接下来的六分钟敏感时段内,你通常会不定时地向你的“聘请人”提起关于酬金的话题来。
来到凶杀案组,进了格里斯基的办公室,哈迪拉过一把折叠椅坐到办公桌前。他挑剔地向周围看了看。“你应该弄点儿装饰品,这里看上去让人觉得有点压抑。”
“但他是个不错的领导人。我只有几个小小的问题,他们不会开除你的,我保证。”
“他当然想这样做。我是巴伐利亚的王后。你打算让他这么做吗?”
格里斯基拨弄文件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转向一边,皱起了眉头。“你代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