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的,该你的那四分之一份额,害怕你万一记不得了,不过这种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喝酒了吗?”
这半年来,哈迪还没有在白天喝过酒,不过接连遭遇了一连串不顺心的事以后——在司法大楼没能找到要谈话的人,弗里曼那恼人的态度,糟糕的天气,还有他最近与肯森的不合拍——他打算尝试任何的东西来改变一下他的运势或者说生活的节奏。“你吧台后有蓝宝石的杜松子酒吗?”
尽管麦圭尔一百个不情愿给他喝杜松子酒,不过他也没必要去问他要怎么个喝法。吧台上立着的、擦干了的凉冰冰的玻璃杯子摆了上来。往里面倒酒时,他问道:“你没事吧?弗兰妮还好吧?”他过去常提到自己的妹妹,也就是哈迪的妻子。而且他自己觉得那也是一种对她嘘寒问暖的方式。
“我们很好。我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还没确定下来的约会。不过跟弗兰妮没有什么关系。”他呷了一口酒,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个酒,”他说,“味道好极了。”
摩西自己面前放着的是纯苏格兰威士忌,这种酒在酒吧里永远都是与别的东西混合着饮用的。他端起自己的杯子跟哈迪碰了一下,举起来放到了嘴边。“那个,”他答道,“是杜松子酒,干苦艾酒和冰块的混合物。这个,”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味道棒极了。不过我接受你那善意的谦虚和恭维。你为什么不让他到你的办公室跟你见面呢?”
“谁?”
“你的约会对象呀。我不知道你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我没有。这看来是件重要的事。”
“是的,起码对你们两人中的一个是这样的。”
毕竟这是实话,哈迪后悔地点了点头。“你又来了,或许我只是需要个借口来打破一下生活的常规。”
摩西拉过一把放在吧台后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听你说,”他说,“你想要来一次公路旅行吗?我们现在就动身吧,或许我们能在天黑前赶到墨西哥。”
“不要引诱我。”哈迪端起酒来浅浅地啜了一口,充满向往地说,“也许我可以把孩子们从学校里接出来……”
“我不想把儿女带在我们身边。”
哈迪觉察到了他口气的变化,隔着吧台盯着对面那张消瘦的脸。“你和苏珊还好吧?”
“起码我们还没到离婚的地步,我没想过。”他喝了些他的苏格兰威士忌,“不过有时我确信那只是因为我们之间达成了一项协议,谁第一个提起‘离婚’这个字眼,谁就要带着孩子。我听说这个时候墨西哥的天气很热。”
“那里的天气一直比这里热。”
他们两个都扭头向大落地窗外看着,屋外仍旧是大雨滂沱,公园边上的柏树在疾风中都被刮得半弯着腰了。
突然间,哈迪站了起来,把自己尚未喝完的酒推到了吧台边上。
“你就要走了吗?”麦圭尔问他,“你才刚来。”
哈迪指着他的酒。“要是我喝光了它,而且我很想这么做,我就决不会走出去了。”
“幸运的是,你不是非要出去。”
“不,我得出去。我有工作要干,但是魔鬼一直在试图给我个借口不要去干工作。不过我有个主意给你和苏珊。你今晚为什么不找个人来替你看管这儿,并说服孩子们留在家里呢?我们会帮你们看管他们的。你们出去玩吧。这个主意如何?”
“可能行得通,”麦圭尔说,“但是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墨西哥。”
“是的,还‘但是’个什么呢?”哈迪善意地在麦圭尔的胳膊上打了一拳,“考虑一下吧。”
和克拉伦斯杰克曼、阿布格里斯基一道用完工作午餐后,玛琳亚什在大陪审团前的表现从容不迫。十九个市民陪审员在司法大楼十五楼上的警察委员会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