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经他审视后,他会对我微笑,很明显这是种专家做的工作。我确信他希望它能多少讨好伯爵点,以便弥补他留下我的这项决定。他心中还有一些仁慈在,我确定这一点。他希望我得到这份工作,因为我曾显露过我多需要这份工作,除非我对他要求太高,否则我得说他是一个仁慈的人。
我想像伯爵接到我的清单,听说来的是女人而非男人。不过我无法清楚的描绘出他,我所能想像的只是一个高大的人,有白色的胡须和冠冕。这是一幅画不是路易十四就是十五,国王……古堡之王。
我拿着一本笔记本,想要快速记下我原先检查时漏掉的重点,若是他让我留下,我告诉自己,我会沉浸在工作中,即使他杀了二十个妻子我也不会注意。
画廊中有一幅画,特别吸引我的注意力。这是一个女人的画像,服装属于十八世纪中叶或早些。它吸引我并非因为它是画廊中最好的一幅画——画廊中还有更好的画,而是因为它虽然比其它的画时代晚,但损坏的非常严重。油彩变暗了,整个表层上都是斑点,就好像曾被风吹雨淋一般。
当我听到背后有移动的声音时,我正审视这幅画。我转头发现一个男人进入了画廊,站在那儿看着我。我感到心慌,双脚发抖,我立刻就知道,我终于和泰拉泰尔伯爵面对面了。
“是劳森小姐,一定的。”他说,即使他的声音不寻常——低而冷。
“你是泰拉泰尔伯爵?”
他弯腰为礼,并没有走向我。他的双眼穿过画廊审视着我,而他的态度和声音一样的冷。我注意他很高,并被他的瘦长吓一跳。他和菲利浦有一点点相似,但是这个人没有菲利浦的柔弱。他比他的堂弟黑、高高的骨使他的脸棱角分明的近乎邪恶。他的眼珠颜色很深,有时近乎黑色,我后来发现这视他的心情而改变。他的眼眶很深,眼睑很厚;鹰钩鼻使他的脸更高傲;他的嘴很善变,这看他扮演的是什么人而定。不过此刻我只知道他是一种人——傲慢的古堡之王,我的命运由他决定。
他身穿一件有天鹅绒领的黑色的骑马装上衣,他的白领巾上是一张苍白冷酷的脸。
“我堂弟告诉过我你来的经过。”他现在向我走来,他的神态就像国王穿越镜宫似的。
我很快就恢复常态了,再也没有比高傲更能激起我带剌的武装。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伯爵先生。”我说,“我已经等待数日以便知道你是否留用我做这件工作。”
“想必你一定很疲累,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否浪掷时光。”
“我发现这个画廊很有趣,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一个令人不悦的浪费时间的方法。”
“真可惜,”他说,“你没有告诉我们你父亲已去世,否则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那么我得走了,我觉得很愤怒,我是如此的不幸。回到伦敦,我想着,我该找一家寄宿公寓,可是我在找到一份工作前如何支付这笔费用呢?我想着几乎我会愈来愈像杜布依小姐。胡思乱想:好像命该如此!我可以去珍表姊家,不,绝不!
那一刻我恨他,因为我相信他猜到闪过我心中的念头。他一定知道像我这么一个独立的女人,一定非常想留下,而他享受折磨我的乐趣。他的妻子会多么恨他啊!也许她自杀好逃开他,如果这就是答案,我也不会惊讶。
“我不知道法国人如此老古板。”我充满恶意说,“在家我和父亲一起工作,没有人因为我是女人而介意。可是你们有不同的原则,没什么好谈了。”
“我不同意,还有许多可以谈的。”
“那么,”我说,抬眼看他的脸,“也许你可以开始说了。”
“劳森小姐,你想要修复这些图画,是吗?”
“我的职业就是修复图画,而它们愈需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