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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别天堂/Out of Paradise
二个人能让她在这样的深夜费心写信并致赠玫瑰,这也是她唯一写信给我的机会;没有人会知道她写了信,而且她体贴备至地欲以一朵取自她温暖胸怀的红玫瑰,减轻我该当承担的斥责。然而,我做了什么事?我变成一个擅闯私宅的窃贼。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出呻吟,她抬头四望,而我身后的那双手也及时按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我认为即使在那枝微弱的烛光下,她也应该看到我们了,但她只是勇敢地瞪着我们的方向不发一言,我们也丝毫未动,只剩下大厅的时钟继续不停走着,每一响滴答声都如同重重的鼓声击向我们的耳膜,这样的对峙持续约有一分钟,宛如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突然,在前门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及警铃,我们三个都同时被惊醒了。

    “是他们的少爷。”

    拉菲兹在我的耳边低语,同时将我拖向他早先预留好退路的窗户,然而当他首先往外跳后,却发出一声尖叫阻止我跟进。

    “退回去,退回去,我们掉进陷阱了!”

    我一时僵在原地,看到他把一个警察推倒在地上,而后飞奔过草地,后面紧跟着另一名警察,第三个警察则朝着窗口跑来,此时我别无选择的只能再次退回室内,而且在大厅中被迫与我失去的爱人面面相对。

    这时,她还没认出我来,而且看来就快昏倒,我冲向前抱住她,我的触摸让她吓醒过来,她很快的甩开我,喘着气说:

    “你,跟他们一样,你,跟他们都一样……”

    我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再度冲向书房的窗户。

    “不是那条路,不是那条路!”她痛苦地喊着,伸出手来拉着我,“往这里,这里。”

    她低语着,将我拉向一个楼梯底下的衣橱,那里面挂满帽子和外套,她将我塞进去后,带着啜泣关上橱门。

    楼上房间的门纷纷打开,有人喊叫,有人回应,警铃就像发生了火灾似的传遍每一个房间,我耳朵中不时传来在楼上回廊奔跑及下楼的声音,我不知道我为何要把鞋子穿上去,但我知道我已经准备甚至可以说是渴望走出去,彻底放弃自己。但不用说,你也知道是什么或是谁阻止了我——我听到她的名字。我听到他们对着她呼喊着,好像她已经晕了过去,我认出那个让我最深恶痛绝的声音——亚力克·凯鲁瑟,这只蠢钝、浪荡至极的畜牲,正无耻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我听到她微弱的回应,但不知说得是什么,她在回答旁人严厉追问的问题,从接下来的问话,我知道她并没有昏倒。

    “他在楼上吗,小姐?你确定?”

    我听不到她的回答,我猜她只是用手指向楼梯口,而后我的耳朵又传来拍哒拍哒的各种脚步声,赤脚的,穿着鞋子的,这些脚步声重新引发我对自身安危所产生的恐惧,但很快这些谈话声、脚步声便越过我的头顶,越来越远、越来越高,我迟疑着要不要赶快飞奔而出,同时我听到另一个轻快的脚步声逼近。在最深的绝望中,我冲出去面对那个保护我的人,不得已地正视这件我深感羞耻的事。

    “动作快一点!”她低声喊着,并断然指着阳台的方向。

    然而我只是僵立在她面前,她的严厉让我顽强起来,卯起脾气不在乎任何结果;同时我又看见那封她写的信,它早已被揉成一团。

    “快走!”她顿脚说着,“如果你曾经在乎过我就快走!”

    这声轻喊,不带痛恨,不带轻蔑,而是一种直接发自内心的祈求,我即将止灭的男子气概又被燃起,在她面前,我最后一次挺直腰杆。我转身,并如她所愿地离去,这完全是为了她,而非为我自己。离开时,我听到信纸被撕裂的声音,碎纸片片飘坠到地面上。

    然后我想起拉菲兹,真恨不得立刻把他杀死!无疑的,他已一路平安地回到艾伯尼。我的人生与他何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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