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的战利品/The Spoils of Sacrilege
躯,拉菲兹环视塔上的四扇小窗户,然后看向我。
“还有其他办法出去吗?”他低声问我,我想世界上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像他一样,对一个害他陷入绝境的人,竟还能这么轻声细语。“你知道,我们现在找不到绳梯。”
“都是我干的好事,”我痛苦的呻吟,“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错!”
“不要胡说,小兔宝,当时已是无路可逃。这些窗户或许有用。”
他的宽宏大量让我不禁哽咽;我不发一言地将他带到一扇窗边,向外眺望倾斜的石板瓦和铅玻璃平台,当我还是小男孩时,我会顽皮地爬出去,只是为了感受那种不会有多大损伤的临危恐惧,或者为了能在四方的大天窗上往下偷看,那里能穿过屋内的天井看到待客的大厅;还有好几个小的天窗,是为了方便顶楼房间采光,我想我们也许可以由其中的一扇天窗突围冲出去,不过当我再张望时,发现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其中一扇天窗在我们的眼前被推开,接着一张通红的大脸和肩膀伸了出来。
“我吓他们一下!”
拉菲兹由齿缝蹦出这句话,然后很快地掏出左轮手枪,用枪托击破窗玻璃,并且对准那颗头颅旁不到一码的石板瓦片开了一枪;而那一枪,我相信,是拉菲兹窃贼生涯中唯一的一枪。
“你没有打伤他吧?”我喘着气问。
那颗头应声消失,而我们同时听到走廊上传出一声巨响。
“当然没有,小兔宝,”他回答,并转身进入塔内,“不过没有人会相信我没有这样的企图,而且如果我们后来被捕的话,这一枪至少会让我们多坐十年牢。不过如此一来,这些猎人便会举行做战会议,这样至少可以多为我们争取五分钟的时间。头上那根旗杆是可以使用的吗?”
“以前是有在用。”
“那就可以找得到升降绳了。”
“可是它们细的跟缝衣线一样。”
“那一定已经很脆弱了,绳子一断,我们就会被发现了。不,小兔宝,这方法不好。等等,上面是不是有避雷针?”
“有的。”
我打开一扇边窗,并且尽量探身出去。
“他们会从天窗看见你的!”拉菲兹带着警告的语气低声对我喊着。
“不,不会。我自己都看不到天窗,不过我看到避雷针了,它还是在那里。”
“有多粗?”当我退回来跟他站在一块时,拉菲兹问。
“比一根铅笔粗。”
“它们有时很有用。”拉菲兹说完,戴上一双白色的小羊皮手套,而且拿出他的手帕,折叠后塞进掌心的地方。“最困难的部分在于如何抓牢,不过今天晚上以前,我已经上上下下玩过好几次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小兔宝,我先滑下去;你仔细看着我,如果我平安无事的话,你就按照我的办法滑下去。”
“但是如果你出事了呢?”
“如果我出事了,”拉菲兹低声道,脚先伸出,蠕动身体到窗外,“恐怕你就要勇敢面对你该负起的责任了,而我将在黄泉之下祝福你。”
紧接着他沉默地钻出去,将我一个人独自留下,颤抖地面对他的鲁莽和危险,在这四月的昏暗深夜中,我根本追踪不到他跳出去后的身影,只有刚开始瞧见他的前臂伸长握住塔间的管线,然后在砖墙和石板瓦之间,往下直降到地面;接着我好像瞥到他跳上那间我们才搜括过的房间屋檐,接着避雷针又笔直的弹回到建筑物的正面。由此可知,它是平安无事地帮助拉菲兹逃离了,我知道拉菲兹一定会安然无恙,但是我既没有他的肌肉,也没有他的运动神经,才刚爬上窗户我就觉得头晕,只好背对着窗户爬出去。
所以此刻,我最后一次细细检视我年少的小塔。拉菲兹已经脱离险境了,那根即将烧完的蜡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