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角
子。
“这些都符合,”汉雷小声说,“当他发现以后,对她有点太狠了,她或许会打算离开他的。天知道,这种事是屡见不鲜的。”
邮递员没有补充多少情况。他是当地人,也常到当地酒吧去。拉金太太也喜欢在周六晚上出来喝点什么。一个夏天,她还到酒吧去当过服务员。但不久,她丈夫就不让她干了。他回忆说,她比拉金年轻得多,明朗,欢快,也不讨厌别人挑逗。
“她外貌什么样?”汉雷问。
“小个儿,大约1.60米,相当丰满,圆墩墩的,黑卷发,好笑,胸脯很高。邮递员回忆说,当她从过去的旧式桶中倒淡啤酒时,那副模样是很值得一看的。但拉金知道她喝酒时,便大发雷霆,进来便把她拖走。不久,她就离开他了,或者是不见了。”
汉雷站起来伸了伸腰,已经快到半夜了。他拍了拍年轻的刑侦员。
“太晚了,回家去吧。早晨都写下来。”
当晚,汉雷的最后一个来访者是探长——现场负责人。
“已经清完了,”他告诉汉雷说,“最后一块砖都清出去了,但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找到。”
“那么,就得靠那个可怜的女人的尸体来告诉我们想要知道的其它情况了,”汉雷说,“或者拉金本人。”
“他说了吗?”探长问。
“还没有,”汉雷说,“但他会说的。这些人,最后总要说的。”
探长回家了。汉雷打电话告诉妻子说今晚在局里过夜了。过半夜时,他到拘留室里去看看老头醒着,坐在床边,盯着对面的墙。汉雷朝看守他的警察摆了一下头,他们便一起来到审讯室。警察坐在一个角落里准备好笔记本,汉雷面对着老头,向他宣读训词:“休伯特·杰姆斯·拉金,不要求你说什么。但是,凡是你讲的话都要记录下来,而且可能当做证词。”
然后,他坐在老头的对面。
“拉金先生,15年了。那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真不容易啊。1963年8月,对吗?邻居们都记得;神父记得,甚至邮递员也记得。那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老头抬起脸,看了一下汉雷的眼睛,又低下去看看桌面。什么也没说。汉雷坚持问下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角落里的警察直打哈欠,但拉金都显得毫无倦意。汉雷明白了,拉金打了多年的更,可能晚上比白天更有精神。
他终于站了起来。这时,审讯室挂了霜的窗户上已经透出了一层灰白光。
“你可以顽固下去,”他说,“你可以不说,但你的太太维奥莱特会说的。奇怪吗?嗯?从墙后的墓穴中讲话,过了15年了。她会讲的。她会在实验室中说出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何时发生的,甚至为什么发生的。然后,咱们再来这里,那时,我就要起诉你。”
尽管他不易发怒,但这回却让老头的沉默把他气坏了。不是因为说得太少,而是因为他根本不说什么,只是用捉摸不透的眼光盯着汉雷。汉雷问自己,这眼光是什么意思呢?惊恐?惧怕他汉雷?悔恨?嘲讽?不,不可能是嘲讽。这老家伙的劫数到了。
他站起来后,用大手摸着脸上的胡茬子,回到办公室。拉金又回到拘留室去了。
汉雷坐在沙发里睡了三个小时,脑袋枕着靠背,伸直两腿,鼾声如雷。
8点钟时,他醒来了,到卫生间洗了洗脸,刮了胡子。两名实习小警察看到他来得这么早,不禁大吃一惊。9点钟时,他已吃完早饭,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9点半时,梅友路的工长打来了电话。汉雷考虑着如何回答。
“好吧,”他终于说,“你们可以围起来和打混凝土了。”
20分钟后,麦卡瑟教授来了电话。
“我已经把四肢都拉直了,”教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