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哈弗斯托克一起单独吃晚饭,这使他获得了关于头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第一手资料。然后他就上床睡觉了。
新闻媒介准确无误地、快速地找到了那座酒吧。于是酒类饮料点了许多,也喝了许多。在执行国外采访任务时各媒体之间通常的那种开心逗笑越来越热闹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着皱巴巴的热带地区衬衫的男人坐在酒吧的一隅,正独自饮酒并倾听着他们的闲聊。
“离开这里后他去了哪里?”埃迪·法瓦罗问。他坐在麦克唐纳夫人的厨房桌子边,而这位好心的老太太把她烧制的海螺杂烩端了上来。
“他去了后甲板旅馆喝啤酒。”她说。
“他是不是很开心?”
她那轻快的歌声般的话音充满了厨房。
“保佑你,法瓦罗先生,他是一个快乐的人。我在给他烧烤一条做晚餐的漂亮的鱼。他说他会在8点钟回来。我告诉他不要太晚回来,要不鱼就不好吃了,还会变硬。他笑着说他会准时回来的。”
“那么他是准时回来的吗?”
“没有,小伙子。他晚来了一个多小时,那条鱼已经凉了。而且他还说了一通胡话。”
“他说了些什么?这种……胡话。”
“他说得不多,好像很忧虑。然后他说他看见了一条蝎子。现在你把那碗汤喝了,就是那边的那一碗。”
法瓦罗僵住了,他的匙子举在半空中。
“他说一条蝎子,还是那条蝎子?”她皱起眉头努力回想着。
“我认为他说的是‘一条’,但他也许说的是‘那条’。”她承认说。
法瓦罗喝完汤,谢过她之后回旅馆去了。酒吧里面很热闹。他在远离记者群、靠近另一头的地方找了一只位子。最远处的那把吧凳由从简易机场过来的那个英国人坐着,还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表示致意,但没有说话。感谢上帝,法瓦罗想着,那个皱巴巴的英国人看上去至少比较安静。
埃迪·法瓦罗需要思考。他知道了他的朋友和伙伴是怎么死的;他认为他知道了为什么。在这个天堂般的岛屿上,朱利奥·戈麦兹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已经看见了,或者认为他已经看见了他们曾经遇见过的最冷血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