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使与集中营
到教士的门口。
教士本人开了门。他50多岁、身高体壮、蓄着胡子、铁灰头发。看一眼就行了,他太年轻。
普雷斯顿作了自我介绍。“你能告诉我你的前任教士是谁吗?”
“当然可以,是沙皮罗教士。”
“他还活着吗?到哪儿能找到他?”
“你最好还是进来吧!”布鲁姆教士说。
他领他们进了屋,穿过一条走廊,打开尽头的门。里边是一间卧室,房间里,一位老人坐在煤气火炉前,呷着红茶。
“所罗门叔叔,有人来找你。”他说。
一个小时以后,普雷斯顿离开了这家,去找维尔扬。维尔扬已经先回到了车里。
“去机场。”普雷斯顿告诉司机,转而对维尔扬说:“明早能安排我与皮埃纳尔将军见面吗?”
那天下午,苏联军队中又有两个人被抽出来执行特殊任务。
在莫斯科以西100英里处,刚好在通向明斯克公路边的一片树林里,有一片综合大楼和一些盘形天线,这是苏联的一个监听站,接收华沙条约军事单位的电波和外国电波,也接收苏联国土以外其他政党之间的通讯信号。综合大楼有一个部分被隔离开来,这是克格勃专用的。
被调出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准尉无线电操作手。
中央委员会的人离去后,主管的上校对他的副职埋怨道:“这个人是我这儿最棒的,真是好样的,给他设备的话,他连加利福尼亚的蟑螂搔屁股的声音都能收来。”
另一个被调离的人是苏军的一名少校。他很少穿军装,如果他穿军装的话,他的领章可以表明他是炮兵的,与其说他是个军人,还不如说他是个科学家。他在研究部军械处工作。
大家在皮椅中坐下后,皮埃纳尔将军问道:“那么,我们的简·马雷大使有罪没有啊?”
“有罪,”普雷斯顿说,“很严重。”
“普雷斯顿先生,我想,最好还是让我听听证据。他在哪儿犯的错?在什么地方背叛的?”
“哪儿也没有,”普雷斯顿说,“他一步也没走错。你看过他写的自传吗?”
“看过,像维尔扬上尉说的那样,从他出生到现在,每一件事我们都查过了。我们没有发现不符合的地方。”
“没有不符合的地方,”普雷斯顿说,“他那些童年时代的故事的每个细节都是真的。我相信他今天也能把他的童年时代说上五个钟头,不会有重复的地方,也不会错一个细节。”
“这是真的,经得起推敲的都是真的。”将军说。
“对,都经得起推敲,直到两个年轻战士在西里西亚从德国卡车车尾逃走为止,在这以前都是真的。从那以后就全是谎言了。让我从另一角度从头解释一下,就是和简·马雷一起逃的那个人——弗利基·布兰特的故事。
“1933年,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国上台。1935年,在德国有一名叫乔·布兰特的人来到柏林的南非公使馆,要求给以同情并恩准签证。因为他们是犹太人,面临着被杀害的危险。听了他的请求后,公使馆便给他们全家签发了移居南非的签证。你们的档案馆证明,确实有他的申请和签发的签证。”
“是这样的,”皮埃纳尔将军点头,“在希特勒时代,有好多犹太人移居南非。南非在这方面的记录是很好的,比一些国家要强一些。
“1935年9月,”普雷斯顿继续说,“乔·布兰特带着妻子伊尔丝、10岁的儿子弗利基在不来梅港上了船,六周以后抵达东伦敦。那时,那里有许多德国人,犹太人很少。他决定定居下来并在铁路上找了个工作。一位好心的移民官员把这一家的情况通知了当时的犹太教士。
“当时的教士叫所罗门·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