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排挤
。由于可以依靠妻子的财产,他宁愿如此。由于摆脱了外交部的束缚,他成了一些南非亲善社团的成员。这些社团大都是右翼政治组织。
佩里·琼斯爵士至少心里明白,贝伦森肆无忌惮地同情右翼分子是路人皆知的。因此,他——琼斯——不能推荐贝伦森成为贵族。现在他意识到,这可能早就引起了贝伦森的愤懑。
一小时以前,从开始读报告时起,他们就一直认为贝伦森的亲南非情绪是秘密亲苏的伪装。而现在,奈杰尔·欧文爵士的一席话,使事情的看法发生了变化。
“受蒙蔽?”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说,“你是说,他真的以为是在给南非递送秘密情报吗?”
“我是这样认为的,”这位六局的局长说,“如果他一直是一个秘密的亲苏分子或者是地下共产党,为什么不由一个苏联后台来控制他呢?据我所知,在他们的使馆中有五个人都可以同样地担任这个角色。”
“哎,我承认,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安东尼·普鲁姆爵士说。恰在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在桌子对面正巧碰上奈杰尔·欧文爵士的目光。欧文一只眼睛迅速地朝他挤了一下,他又不得不盯着眼前贝伦森的档案。
你这个老滑头的奈杰尔,他想道,你根本不是在推测,你早就知道了。
实际上,两天以前,安德烈叶夫已经报告了一些消息。消息并不多,只是苏联使馆内食堂里的闲言碎语。他跟N线的一个人喝咖啡,漫无边际地聊着。他提及说,有时,使用蒙蔽方法搞情报还是很有用的。那个地下局的代表笑了,使了个眼色并用食指敲了一下鼻子的一侧。安德烈叶夫认为这个暗示是说,在伦敦现在就有一个蒙蔽行动,这位N线人物知道一点情况。奈杰尔爵士听了后,便接受了这个观点。
而安东尼爵士产生了另一个想法:如果你确实知道了,奈杰尔,你一定是在他们内部有内线,你真是一个老狐狸。随之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使他觉得不大舒服: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呢?桌子周围的人不都是很可靠的吗?他心里似乎在翻搅。他抬起了头。
“我认为,我们应该认真地考虑奈杰尔的意见。很有道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奈杰尔?”
“这个人是个叛徒,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六局局长说,“如果把寄回来的文件摆在他的面前,我坚信,他会非常震惊。但是,如果再给他看一看约翰·普雷斯顿从南非搞来的档案,即使他过去一直认为在替比勒陀利亚效劳,我想,他也不能掩盖住那种崩溃了的情绪。假如他真是一个秘密共产党员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会知道马雷的思想意识的。那么,他就不会感到吃惊。我认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观察员是能看得出来的。”
“那么,假如真是受蒙蔽呢?”佩里·琼斯爵士问。
“那么,我想,在估计损失时,我们就能得到他们的充分合作。而且我认为,我们可以劝导他反戈一击,使我们能够对莫斯科发动一场反情报行动,从而,我们可以给盟国带来一个巨大的额外补偿。”
帕特里克·斯特里克兰爵士被说服了。大家同意执行奈杰尔爵士的策略。
“最后一件事,谁去见他?”安东尼爵士问。
奈杰尔·欧文爵士咳嗽了一声,说:“当然,这事该五局来负责,但反情报行动将由六局来执行。还有一点,我恰好认识这个人,说实在的,我们是同学。”
“天老爷,”安东尼爵士喊道,“他不是比你小吗?”
“实际上小5岁,他过去总给我擦靴子。”
“好吧,大家同意吗?有反对的吗?你可以管这个事,奈杰尔。你把他领去,归你了。要告诉我们你的进展。”
24号,星期二。一位南非旅游者从约翰内斯堡到达伦敦希思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