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排挤
又是一项联络性的工作。移民科、海关科、特勤科、严重罪行股、毒品股,都是监视港口和机场,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那些人要么自己想混进来,要么千方百计把违禁品带进来。普雷斯顿认为,五处三科都是干些别处漏网的下脚料儿。
哈考特·史密斯伸出一个手指强调说:“约翰,这工作很重要,肩负着特殊责任,要时刻睁大眼睛注意苏联集团那些特务、信使等。要出国,要到处跑,这一行正是你喜欢的。”
普雷斯顿想,我已经离开了总部,但争权夺势仍在进行。他知道,他是伯纳德·亨明斯的人,不是那个线上的人;他清楚,哈考特·史密斯也知道这一点。他想提出抗议,要求见伯纳德爵士,但实际上仍留在原位不动。
“不管怎么说,希望你干干看,”哈考特·史密斯说,“还是在戈登大楼,你也不用搬家。”
普雷斯顿知道他是诡计多端的,哈考特·史密斯有一半的时间都花费在总部办公室的工作上了。普雷斯顿认为,虽然这又是一个“警察干的差事”,但至少又可以从事外勤作业了。
“我希望你在星期一能开始工作。”哈考特·史密斯说。
星期五,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少校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英国。
他从莫斯科飞到苏黎世,用的是瑞典证件。他把这些证件用一个信封封好,寄到克格勃在该市的一所保密住宅,又在机场大厅的邮局取出存在那里的一个密封信封,拿出一份瑞士工程师的证件。从苏黎世又飞到都柏林。
在同一架班机上,有他的一个陪同人员。陪同人员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他陪的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只是执行命令而已。在都柏林国际机场旅馆的一个房间里,两个人会面了。彼得罗夫斯基脱得精光,把那身欧洲服装交给了陪同,穿上陪同手提袋中给他带来的东西——从头到脚都是英式服装,还有一个睡袋,里面装着常用的杂物——睡衣,牙具,读了一半的小说和换用的衣服。
陪同人员已经从机场留言板上取来了一个信封,是都柏林使馆N线人物在四个小时以前按在那里的。里面装着一张头天晚上艾勃拉纳剧场演出票的票根、一张头天晚上在纽朱丽旅馆过夜的收据,收据上开着适当的名字,还有一张爱尔兰航空公司的“伦敦-都柏林”往返票的回程票。
最后,给了彼得罗夫斯基一张新护照。他又回到机场大厅,出关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是一个英国人,到都柏林办了一天公事后,正要返回伦敦。在都柏林和伦敦间不检查护照。在伦敦这边,入港旅客只要出示一下登机牌或机票存根就可以作为证明。旅客还要从两个眼神冷漠的特勤科人员的眼皮下经过。他俩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但什么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俩谁也没有见过彼得罗夫斯基,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通过希思罗机场进入英国。他俩要盘问的话,那么,他就会拿出一个纯粹的英国护照,持照人是杰姆斯·邓肯·罗斯。就是护照司也找不出这张护照有什么毛病,原因很简单,它是护照司签发的。
没有检查就通过了海关。俄国人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金斯路口站。在这里,他来到一个自锁存物箱旁。他已经有了钥匙。在首都伦敦一带,使馆里N线人物长期掌握着好多处自锁存物箱,钥匙也都仿造了。从存物箱中,俄国人拿出一个包裹。这个包裹在两天前通过信使袋到达使馆,又原封不动地存在这里。N线的人没有看里面有什么,也不想看,更不想多问为什么要把这个包裹存在这个大车站的存物箱里。那不关他的事。
彼得罗夫斯基没有打开包裹,将它扔进手提袋中,以后有空时再打开不迟。他知道里边是什么。从金斯路口站又叫了一辆出租车,穿过伦敦来到利物浦街站。在这里,傍晚的火车开往萨福克郡的伊普斯威奇。他住进大白马旅馆时,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