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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归档文件
要执行这个任务,然后将它忘得一干二净。但他不知道,他回到莫斯科后,要立刻被隔离起来。

    卡尔波夫的汽车把结着冰的路轧得咔咔响。刚好6点,他到了。他嘴里骂着鲍利索夫,为什么把周末小别墅选择在这么个鬼地方?

    局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鲍利索夫是个怪人。在一个把个人主义和偏离正统思想(更不用说怪癖)都视为大逆不道的社会中,鲍利索夫却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工作特别出色。他从少年时起就参加了秘密情报工作。在训练学校和年轻情报人员用膳的饭厅里,经常传颂着他那些颠覆西方活动的离奇故事。

    下了公路半英里后,卡尔波夫可以看到鲍利索夫度周末的小木房里的灯光。其他人都渴望把周末别墅盖在按等级划分的特定区域内,大都在莫斯科以西,乌斯潘斯卡娅桥西边的河岸转弯一带。鲍利索夫却不然。他在首都的大东边,在浓密的树林里。也喜欢像庄稼人的样子,在传统的小木屋中度过周末和假期。海鸥轿车停在板门前。

    “在这儿等着。”卡尔波夫告诉司机说。

    “我得把车掉过头来,再找些木头垫在轮子下面,不然会冻在地上的。”司机米沙嘟嘟哝哝地说。

    卡尔波夫点点头,爬了出来。他没带高筒套靴来,因为他没想到雪会没膝深。他磕磕绊绊地走到门前,把门打得山响。门开了,露出一盏椭圆形的黄光,显然是一盏石蜡灯发出的光。门里站着巴维尔·彼得罗维奇·鲍利索夫,上着西伯利亚衬衫,下穿灯芯绒裤子,脚上穿着软靴。

    “你好像托尔斯泰小说里的人物。”卡尔波夫说。他被引进客厅,里面的砖砌炉子中呼呼地烧着拌子,使屋里温暖如春。

    鲍利索夫一边拿起卡尔波夫的大衣,把它挂在一个木橛上,一边低声说:“总比牢房要好得多。”他打开一瓶伏特加,浓得像糖浆,倒在两只矮脚杯中,两人坐下来,中间是一张桌子。

    “干杯。”卡尔波夫举起了杯,俄罗斯式的,食指和拇指捏着,小指直伸着。

    “你干。”鲍利索夫回答。两人干了第一杯。

    一个农民老太婆,胖得像口缸,表情呆板,灰头发挽成一个髻,典型的俄罗斯大妈形象,她从后屋走进来,放下一些黑面包、洋葱、小黄瓜和奶酷块,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好吧,老大,什么事啊?”卡尔波夫问。

    鲍利索夫比他大5岁,他不止一次地想道,鲍利索夫太像已故的德怀特。艾森豪威尔了。他知道,在局里,鲍利索夫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同志们都很喜欢他,年轻人都很钦佩他;很久以前,就亲呢地称他为“老大”。这个称呼,过去是指俄罗斯乡村的头人,现在是“老人”或“老兄”的意思。

    鲍利索夫从桌子对面深情地看着他。“叶夫杰尼·塞尔杰维奇,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长得都记不清了。”卡尔波夫说。

    “那么,以前我对你说过谎吗?”

    “从来没有。”卡尔波夫沉思着说。

    “那么,现在你能对我不说谎吗?”

    “哪儿的话?”卡尔波夫小心地说。这老家伙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那么,你在我的手下干了些什么?”鲍利索夫大声地质问。

    卡尔波夫仔细地考虑着他的话。“你干嘛不干脆地告诉我,你手下出了什么事呢?”他反驳说。

    “我倾家荡产了,就是这么回事。”鲍利索夫咆哮起来。“你一定躲在后面,或者你知道。把我最好的人、最好的材料、最好的设备都一掠而空,还他妈怎么让我管这个地下处?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只几天工夫,就全给划拉光了。”

    他闷在肚子里的事情一下子都迸发出来了。卡尔波夫坐下去,陷入沉思。鲍利索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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