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手间谍
,可能形成一个草垛,也可能形不成。但不管怎么说,这一直是1983年6月以来我的观点……”
他谈了两个小时。当奈杰尔爵士在后半夜被送回伦敦时,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柯马洛夫院士号停泊在格拉斯哥中心的芬尼斯顿码头,这样,那里的巨大吊车便可以在明早把水泵等装到船上。这里没有海关检查和移民手续,外国船员可以直接从船上登陆,穿过码头,进入格拉斯哥市内。
半夜时分,当斯威亭教授仍在侃侃而谈之际,水手谢苗诺夫走下跳板,沿着码头走了100码,躲开贝蒂酒吧外面那些喝得醉醺醺的但仍然吵着再喝一杯的海员们,拐到芬尼斯顿大街。
他的样子并不显眼,穿着磨坏了的鞋,灯芯绒裤子,高领套头毛衣和带风帽的外套。一只胳膊下夹着一个帆布袋,袋口被穿绳扎紧了。他穿过克莱德岸边的铁路桥,来到阿加尔大街,向左走下去,来到帕蒂克路口。他并不看地图,一直向前走,来到海因德兰路。走了1英里后,又来到另一条主要街道——大西路。几天前,他就背熟了这个路线。
在这儿,他看了一下表,还有半个小时。从这儿到碰头地点用不了10分钟。他向左拐,朝着庞德旅馆走去。旅馆在划船湖的旁边,离英国石油公司服务站100码远,他可以看到那里的灯光。快到大西路和体思丹交叉处的汽车站时,突然看到了一帮人。他们正在汽车站的候车棚下笑着。现在是凌晨一点半。那里有五个人。
在英国,有些地方管这种人叫流氓,或阿飞,但在格拉斯哥,称他们为地痞。他想穿过马路,但太晚了。其中一个人朝他大喊,其他人也跑出了棚子。他会说几句英语,但他们那种大喊大叫的格拉斯哥中音使他一点也听不懂。他们堵住了人行道,他只好走到马路上。一个人抓住他的胳膊,朝他大喊大叫。那人哇啦哇啦喊的话是:“你——袋里——装的——什么啊?”
但他听不懂,所以,摇摇头要走开。他们便一哄而上,拳头像雨点一样擂在他身上,他倒在路上了。他们开始踢他。他模糊地觉得有手拽他的帆布袋,便用两手死命地把袋子抱在肚子前滚起来,任凭他们踢脑袋和腰部。
德文夏山坡俯视着这个交叉路口,山坡上是一排五层楼中级住宅,由黄色和灰色的石块砌成。在一幢住宅楼的最顶层住着希尔威斯特太太,一位老寡妇,她一个人住着,患有关节炎,久久不能人睡。她听到下面街上的喊叫,颤巍巍地下了床来到窗前。看到外面的情景,又晃悠悠地穿过房间赶到电话旁,拨了号码999找警察。她告诉警察局的电话员赶快派警车到哪条街哪个路口;但电话员问她姓名和住址时,她却撂了电话。可敬的人们,这些德文夏的人们真是可敬!他们不愿把自己的名字暴露出去。
警察阿里斯台尔·克莱格和休·麦克白恩正在巡逻车中,在大西路上边的希尔海德路上,突然听到了呼叫。当时街上根本没什么车,30秒钟便赶到了汽车站。这些地痞看到汽车灯光和车上的警报器,便不再去抢他手中的帆布袋,急忙跳过大西路与体恩丹路之间的草坪夺路逃走,巡逻车追不过去。当克莱格爬出巡逻车时,他们都逃得无影无踪,根本追不上了。而且,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顾受伤的人。
克莱格弯下身去看那人,那个蜷曲得像个胚胎婴儿,昏迷不醒。
“救护车,休!”他向休·麦克白恩喊道,开车的麦克白恩已经在对着步谈机讲话了。6分钟之后,西区医院的救护车开来了。在等救护车的几分钟里,两个警察按照惯例将受伤者丢在一边不去理他,只给他盖上一块毯子。
救护车上的人把这个瘫软的人抬到担架上,推进车尾。他们给他裹毯子时,克莱格拾起帆布袋,放在救护车的后部。
“你和他一起去,我跟着。”麦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