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手间谍
4小时后,在另一个地方,他将到那里去,如果接头人不露面的话,他只好再使用发报机了,他站起来走开了。
当他们追逐着穿过救护站候诊室的时候,休·麦克白恩已经离开了那里,到车里去查一下发生抢劫和不明呼叫的确切时间。但他回来后首先看到的是他那同事又回到了候诊室,脸色惨白而又惊恐不安。
“你查到他的名字和地址了吗?”他问。
“他叫……是俄国海员。”克莱格说。
“哦,天啊,咱们知道这个就行,名字怎么拼?”
“休,他……他刚才从楼上跳下去了。”
麦克白恩放下了笔,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同事。接着,经验起了作用——任何警察都知道,一旦出了什么事,你自己要躲得干干净净的,不要莽撞行事,不要要小聪明,更不能自作主张。
“你通知局里了吗?”他问。
“咳,可能有人已经上路了。”
“咱们把医生找来。”麦克白恩说。
他们找来了买哈达医生。半夜收进这么多病人,他已累得精疲力尽了。他跟着警察来到停车场,没用两分钟就检查完了,身体已崩裂,死了,没有他的事了,他走了;两个担架员拿过一条毯子盖上了。30分钟后,救护车将尸体送到了盐市场附近琼斯林广场上的市停尸所。在那里,会有人剥光其余的东西——鞋。袜、腰带、裤子、衬裤以及手表——每一件都包好拴上标签,准备家人来取。
在医院里还有不少手续要办。虽然入院表实际上已经没用了,但也要作为证据保存起来。两个警察把死者的遗物也都包起来,拴上标签,并列成表:带风帽上衣,一件;套头毛衣,一件;帆布袋,一个;针织厚线衣(套头),一件;圆形烟丝筒,一个。
他们还没有搞完时,大约在克莱格第一次呼叫后15分钟左右,局里的一个侦探和一个警士到了。他们都没穿制服。他们要了一个办公室,医院便把行政办公室借给了他们。他们开始向两个警察了解情况。10分钟后,侦探派警土到车里向值班局长报告。这时已经是4点钟了,星期四,4月9日。但是在莫斯科已经是早晨8点了。
叶夫杰尼·卡尔波夫将军等离开了莫斯科的主要公路而驶上通往雅辛涅沃的开阔公路时,才开始与司机葛利高利叶夫说话。显然,这位30岁的司机知道他是将军指名挑来的,何不讨好将军呢?
“你喜欢给我们开车吗?”
“非常喜欢。”
“我听说你最近给我的朋友菲尔比上校开车了?”
他稍停了一下。他妈的,他知道,已经有人告诉过自己,不能提这件事。
“哦……是的。”
“他过去总是自己开车,直到他犯了心脏病。”
“他跟我也是这样说的。”
最好还是保持这个话题。“你给他开车都到哪里去过?”
长时间的沉默。卡尔波夫可以从反光镜中看到司机的脸,显然心中很矛盾,权衡着利害关系。
“噢,就在莫斯科附近。”
“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葛利高利叶夫?”
“没有,就在莫斯科附近。”
“停车,葛利高利叶夫。”
海鸥车驶离了专用的中央车线,穿过朝南开的一些车辆,停在路旁。
“你知道我是谁吗。司机?”卡尔波夫探过身子问。
“知道。”
“那么,你知道我在克格勃的职位吗?”
“知道,中将同志。”
“那就别跟我捉迷藏了,年轻人。你都给他往哪儿开车了?”
葛利高利叶夫深吸了一口气。卡尔波夫知道他正在进行思想斗争。问题的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