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的,曾经送给他啤酒喝的那些人。他们会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于是,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开始沿着石桥岸边行走,他穿过莫斯科河走向索菲斯卡亚码头。
1983年,奈洛比开始,当小男孩觉得头痛,并且有点发烧时,他的妈妈认为他是在这炎热的夏天着凉了。但到了晚上,5岁的孩子头痛得哭闹不止,闹得父母整个晚上都没合眼。早上,他们苏联大使馆大院里的邻居都来问个究竟,他们昨晚被孩子闹得也没睡好觉。因为大院的屋墙都很薄,且夏天天气炎热,人们都是开窗睡觉,大家都受到了影响。
第二天上午,母亲带孩子去看医生。当时,苏联社会主义阵营的大使馆内,没有哪个大使馆配备自己的医生,他们是和别的使馆合用一名医生。斯沃博达医生是属于捷克大使馆的人,但他负责整个共产主义阵营里大使馆的医疗服务。他是一个好人,工作很认真。他看了一小会儿就诊断完了,他对孩子的母亲说孩子是患了疟疾。他在处方上开出适当剂量的药物,是当时俄国医药界常用的氯隆和盐酸氯叭的变体以便治疗疟疾,还有一些日常服用的药片。
结果是没有得到任何效果。两天后,情况变得更糟了。孩子体温更高了,颤抖得更厉害了,头痛得叫个不停,大使馆的官员毫不犹豫地允许他们去奈洛比的总医院看病。由于母亲不会讲英语,她的丈夫——负责贸易的第二书记尼古拉·伊里奇·图尔金与她一起去了。
温斯顿·莫伊医生也是一名优秀内科医生,对于热带疾病他要比捷克医生内行。他对孩子进行了彻底的检查后,直起身来露出了笑容。
“疟原虫的镰形变种。”他出了诊断。父亲有点迷糊了,他皱着眉头身子稍向前斜了斜。他的英语还是可以的,但却听不懂医生的术语。“它是疟疾的变种,它对我的同行斯沃博达医生所开的那种基于氯隆的药有抗药性。”
莫伊医生用了一针静脉注射的广谱强力抗寄生虫药物。当时,它似乎起了作用。而一周的疗程结束后,病情又反复了。此时母亲又受不了啦。她谴责所有的外国药,坚持要与她儿子一起飞回莫斯科看病,大使同意了。
一回到莫斯科,孩子被送到一所克格勃的专用门诊就医。之所以能进入克格勃医院是因为第二书记(负责贸易)尼古拉·图尔金的关照,他实际上是克格勃第一总局的图尔金少校。
该诊所很不错,有一个热带疾病专科,因为克格勃的成员很可能被派到世界上各个角落就职。因为小孩的病很难处理,该病儿直接由科主任格拉祖诺夫教授诊治。他把奈洛比的两个病历都看了,命令一系列Ct和超声扫描检查。
看了扫描结果后,他感到问题很严重,因为他看到孩子身体内许多器官都存在一系列的内部脓肿。他把图尔金太太叫到他的办公室,表情非常严肃。
“我知道是什么病了,至少我可以肯定我的诊断。但是,这个病又是一个不治之症。即使大量使用抗生素,您的儿子只能活一个月。再长时间是不可能的。我很遗憾。”
妈妈哭着被送出了办公室。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助手向她解释了情况。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叫做惠特莫尔氏的疾病,在非洲确实不大常见,但在东南亚比较普通。是美国人在越战期间发现的。当时,一个美国直升飞机驾驶员首先患了这种新症状的疾病,而且,常常是致命的疾病。研究发现,直升飞机的水平旋转的翼叶片,在稻田上空盘旋时,将稻田中的水搅起形成一种微薄的烟雾,被一些飞行员吸入肺脏里面。水里面有抵抗所有抗生素的杆状细菌。俄国人了解此事,虽然他们自己没有任何发现,但是他们特别注意吸收西方的知识,就好比吸水的海绵一样。格拉祖诺夫教授很自然地接受了他所研究的领域里,任何一本西方技术刊物上所刊登的新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