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个朋友。他经常去莫斯科。他是个生意人。你可以给那位在阿尔扎马斯-16有通信自由的那个人写一封信。请孩子的父亲到莫斯科来。”
“为什么?告诉他什么?”
“他应该知道有关他儿子的事情,”蒙克说,“让孩子写。我来安排孩子的父亲收到这封信。”
在孩子睡觉之前,小男孩用俄语写了两页纸的一封信,信的开头是:“亲爱的爸爸……”
格雷西·菲尔德在11日中午之前回到了使馆。他敲开了麦克唐纳的门,却发现站长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去泡沫会议室吗?”年纪较长的人问。菲尔德点点头。
当他们来到A会议室后,菲尔德将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一个老头死亡后拍摄的面部照片。
那张照片是在树林里发现死者的现场拍照的,与切尔诺夫调查员在大使馆拿到的那张类似。
“你看见你的人了?”麦可唐纳问道。
“是的。他是爱国武装联盟总部的清洁工。”
“清洁工?”
“对,是打扫办公室的清洁工。像切斯特顿式的隐身人一样。每周除了一天外天天晚上去上班。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晚上约10点上班,上下左右逐个打扫办公室。这就解释了他又脏又穷的原因。他住在一个贫民窟里。挣点小钱。还有更多的消息。”
菲尔德把尼基塔·阿科波夫的事又叙述了一遍。科马罗夫的私人秘书在7月中旬下河游泳淹死了。
麦克唐纳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我们的工作是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他说,“但是现在咱们还应该进行这样的假设。阿科波夫把那份文件忘在他的书桌上。那个老清洁工看见了,翻了翻文件,他不喜欢文件中的某些内容,就把它偷走了。这样能说得通吗?”
“挑不出来毛病,乔克。第二天发现那份文件不见了。阿科波夫被解聘,但是由于他已经看过那份文件,不能留下他这个活口。他与两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起去游泳,那两个人把他按到了水下面。”
“也许,他们是在一个大水桶里干的。事后把他拖到了河里。”麦克唐纳咕哝着,“清洁工再也不出现了,他们终于明白了。接着就是四处搜捕他。但是清洁工早就把文件扔到西莉亚·斯通的车里了。”
“为什么扔到她的车里呢,乔克?”
“我们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谜。那个清洁工肯定知道她是大使馆的人。他说为了啤酒要把它交给大使先生。到底是什么该死的啤酒啊?”
“他们到底还是找到他了,”菲尔德提示道,“他们殴打他,他最后全部招供了。然后他们就把他干掉并抛弃了。他们是如何找到西莉亚·斯通的公寓的呢?”
“很可能是跟踪她。就从这里开始跟踪。她并没有察觉到。找到她的住处后,用钱收买了门卫,检查了她的车。文件不在车里,他们就进入了她的房间。这时正好她进屋了。”
“因此,科马罗夫知道他的珍贵文件丢失了,”菲尔德说,“他知道谁把它拿走了,他知道清洁工把它扔到哪里了。但是他不知道谁碰巧把文件从车里拿走了。西莉亚可能已经将它抛弃了。俄罗斯的每一个怪人,都可以给权大位尊的人们递请愿书。请愿书多得就像秋天的落叶。或许科马罗夫并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后果。”
“他现在知道了。”麦克唐纳说。
他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录音机,这是他从喜欢用录音机听音乐的一个秘书那里借来的。然后,他取出一个微型磁带,放进录音机里。
“那是什么?”菲尔德问。
“我的朋友,这是对科马罗夫访谈的全部录音,一共两面,每面一小时。”
“我以为杀手把录音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