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还能与兰利说上话吗?”
“我不再与他们打交道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凯里的原因。事实上,我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去俄罗斯的人,并且不会引人注目的人。”
“是因为黑色档案吗?”
“是的!”
“与国家安全局(FSB)作对?”
就在戈尔巴乔夫下台之前,他把克格勃分解了,原来的第一总局重新命名为SVR,但是职能不变,老总部的位置没变;第二总局负责国内安全,重新命名为国家安全局。
“也许,比那更棘手。”
凯里·乔丹嘴里咀嚼着银鱼,心里思考着,然后摇摇头:“不,他不会去的!他再也不会去了!”
“谁不会去了?”
“我正在想一个人,他像我一样也退出来了。但是,他比我年轻。他的素质相当好,很冷静,聪明过人,是个天才。五年前被解雇了。”
“他还活着吗?”
“据我所知,他还活着。嗨!这种酒的味道还真不错,我一般喝不到这种好酒噢!”
欧文拿起酒瓶,加满了他的酒杯。
“那个不会去俄罗斯的家伙,他叫什么名字?”
“蒙克,贾森·蒙克。他俄语讲得简直像俄国人一样。他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好的特工管理员。”
“好吧,即使他不愿意去,你也给我讲讲这个贾森·蒙克吧。”
于是,这一位前CIA负责作战部的副局长,详细叙述了蒙克的故事。
1990年9月,东柏林这是一个秋天温暖的傍晚,咖啡厅大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图尔金上校身穿一套德国布料、德国制造的浅色西装,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在人行道旁边的一张小桌子前坐下,有一对年轻的恋人刚刚离开这张桌子。
当服务员把桌子上的玻璃杯盘收拾了以后,他要了一杯咖啡,打开了一张德国报纸,开始了阅读。
他所从事的工作就是反情报,对跟踪监视很内行,被认为是反间谍专家。因此,监视他的克格勃人员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他们就在那边,在对面歌剧院广场的板凳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很年轻,无忧无虑,每人的头上都带着随身听的耳机。
他们每时每刻都可以与停在一个角落里的两辆轿车保持通信联系,汇报监视情况并接收命令。那两辆车里坐的是搜捕别动队,因为,最终的逮捕令已经下达了。
最后两条情报使图尔金失去了平衡。埃姆斯在他的叙述中说莱桑德是在国外招募的,讲西班牙语。单语言这一条就使调查团将查阅档案的范围缩小到拉丁美洲和西班牙。最近刚证实,另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是五年前到厄瓜多尔第一次在拉美任职的,而埃姆斯所说的招募发生在六年以前。
第二个证据来源于那个聪明的建议,他们查阅了在对CIA秘密信箱住址发动袭击的那天晚上,从东柏林克格勃总部打出去的所有电话记录,那天晚上的袭击行动未成功,房主在袭击前一个小时逃跑了。
记录表明,曾经有人利用大厅里的公共电话给被袭击的住宅通风报信。当晚,另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在波茨坦。而且,当时领导那场袭击的负责人就是图尔金上校。
正式逮捕令可以下得更早一些,但是因莫斯科要来一位级别很高的军官而推迟了。这位军官坚持要出现在逮捕现场,而且,他要亲自将被怀疑对象押回莫斯科。那个被怀疑的人突然步行离开了办公区,监视的人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跟踪而来。
一个西班牙籍的摩洛哥擦鞋匠,正沿着咖啡厅的人行道慢步走来,沿路询问是否有人愿意擦鞋,许多人摇摇头。东柏林的人不习惯看到擦鞋匠在他们的咖啡厅里转悠。但是,西柏林的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