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芒罗为她冒这样的风险而感到心惊肉跳。
“他们在这次会议上谈些什么东西?”他问道,并朝那只挎包做了个手势。
“后果问题,”她说道,“当发生饥荒时,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俄国人会拿他们怎么办。不过,亚当……打那以后,有一份会议记录,在7月份,我没有能复印那一份,我是在休假。我无法拒绝休假,要不休假就太惹人注目了。但当我回来时,我遇到一位整理那次会议记录稿的姑娘,她的脸色都变白了,不愿意介绍那件事。”
“你能搞到那份记录稿吗?”芒罗问道。
“我可以试一试。我将不得不等到办公室中没有人之后再使用复印机。用过以后我能把它重新调好,这样就不会留下动用过的痕迹。但要等到下个月初,要到那时候我才会单独值晚班。”
“我们不应该再在这儿碰头,”芒罗对她说道,“老是一个样子是危险的。”
他又花了一个小时介绍如果他们继续会面她所需要了解的那套特工业务。最后他给了她一叠打印得密密麻麻的纸页,他是把纸页塞在自己裤腰带中的,外面套着件宽松的衬衣。
“这都在上面写着,我亲爱的。记在脑子里,阅后烧毁,把灰烬放在抽水马桶中冲掉。”
5分钟之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卷薄纸给了他,纸页上整整齐齐地打印着西里尔字母。她悄悄地穿过树林,走到半英里之外一条沙石路上。她的汽车停放在那儿。
芒罗退避到大拱顶所投下的阴影之中,拱顶下面是教堂凹进的侧门。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带子,把裤子脱到齐膝处,并用带子把那叠纸页缚在大腿上。把裤子又拉上去用皮带束好之后,他在走路时就可以感觉到纸页紧贴着自己的大腿,但外面套着俄国缝制的那种宽松下垂的裤子,纸页是看不出来的。
在午夜前,他在自己寂静无声的公寓里把稿子看了十几遍。下个星期三,记录稿将装在信使用铁链系在手腕上的文件盒里送回伦敦,结实的信封是用蜡封口的,并写着代号,表明仅供驻外交部的秘密情报局联络员收阅。
通向玫瑰花园的玻璃门紧闭着,只有空调器的呼呼声打破了白宫中椭圆形办公室的沉寂,6月份温和的日子早已逝去,华盛顿8月份的酷暑使得门窗都紧闭着。
在宾夕法尼亚大街一侧的建筑物周围,热得汗流浃背的旅游者,对于白宫的前门入口处及其圆柱、旗帜和弧形的车道等熟悉的建筑特色表示赞赏;有的排着队跟着向导游览美国这一最神圣的名胜。他们之中谁也不想穿过那幢小小的西廊房。但此时,马修斯总统和他的顾问们正在那里举行秘密会议。
总统办公桌的前面是斯坦尼斯拉夫·波克尔威斯基和罗伯特·本森。国务卿戴维·劳伦斯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他原是波士顿的一位律师,东部财团的中流砥柱。
马修斯总统合上了身前的案卷。他早已贪婪地阅读了第一份已译成英语的政治局记录稿。他刚才看完的是他的专家们对它的评价材料。
“鲍勃,你所做出短缺3000万吨粮食的估计是非常接近的,”他说道,“现在看来,他们在今年秋季将短缺5500万吨。你对于这份记录稿直接来自政治局内部没有丝毫疑问吗?”
“总统先生,我们已想尽一切方法对它进行核对。录音中说话的声音是真的,麦苗根部林丹含量过高的痕迹是真的,苏联农业部内部大动于戈是真的。我们认为,对于录音磁带是政治局开会时录下来的这一事实并不存在任何实质性的疑问。”
“我们必须把这个问题处理好,”总统若有所思地说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决不能打错算盘。从来就没有过像这样的机会。”
“总统先生,”波克尔威斯基说道,“这意味着,当你在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