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诺斯出示了基辅机场带日期的印戳。
“她到基辅来见我了。我们发生了性关系。现在她写信来告诉我,她已怀孕了。所以,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不得不与她成婚。”
塞诺斯船长也懂得规矩。他们从一开始就想争取他的交情。他又看着照片。他所不知道的是,那位女郎其实是一位伦敦人,照片是在离金斯克洛斯火车站不远的一家照相馆中拍的;他也不知道,拍特姆金楼梯的背景是按一张旅游招贴画放大复制的,招贴画是他从苏联旅行社驻伦敦办事处搞来的。
“那么,你将怎么把她带出来呢?”他问道。
“下个月,”德雷克说道,“有一艘苏联的班船‘利特瓦’号,运送一大批苏联青年运动(也就是共青团)的人离开敖德萨,到地中海地区进行一次教育性的休假旅游活动。”
塞诺斯点点头,他对“利特瓦”号班船是很熟悉的。
“因为我在拉莉萨的问题上当众吵的次数太多了,所以有关当局不让我回去。在通常情况下,拉莉萨是无法获准参加这次旅游的,但内务部在当地的一个分支机构中有一位官员,想捞外快过上优裕的生活。他将为她办妥所有证件而使她参加那次航海旅行;当轮船在威尼斯靠岸时,我将去等候她。但那位官员想要10000美元。我已搞到这么多钱了,但我必须把东西交给她。”
对于塞诺斯船长来说,那完全是讲得通的。他说道,在乌克兰的南部海岸、克里米亚和格鲁吉亚,贪官污吏比比皆是。一位官员图谋获取足够的西方货币,以求大大改善自己的生活,从而“办理”一些证件,这完全是不足为怪的。
一个小时之后,交易就办成了。再加上5000美元,塞诺斯就将在下个航次中接纳德雷克作为一名临时水手。
“我们在30号起航,”他说道,“我们该在9号或10号到达敖德萨。在30号下午6点钟起到‘萨那德里亚’停泊的码头旁,一直守到船代理的管理员离船之后再说。然后,恰恰在移民局官员到来之前上船。”
4个小时之后,阿扎玛特·克里姆在伦敦德雷克的公寓中接到了德雷克从比雷埃夫斯打去的电话,告诉了他米什金和拉扎雷夫所需要知道的日期。
马修斯总统在20号收到了马克西姆·鲁丁的答复。那是一封私人信件,就如他给那位苏联领导人的信一样。鲁丁在信里同意由戴维·劳伦斯和德米特里·赖可夫在爱尔兰举行秘密会议,日期安排在9月24日。
马修斯总统把信件从办公桌上推过去递给了劳伦斯。
“他并没有浪费时间。”他说道。
“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国务卿回答道,“一切都在准备之中,我现在已派了两个人到都柏林去检查安排的情况。由于收到了这封信,我们驻都柏林的大使将在明天会见苏联大使,把细节问题都敲定下来。”
“嗯,戴维,你知道该怎么办。”美国总统说道。
阿扎玛特·克里姆的问题是要能够从苏联境内给米什金寄一封信或明信片,并贴上俄国的邮票和用俄语书写,又要不耽搁时间;而要等候苏联驻伦敦的领事馆给他办理签证手续的话,是肯定要耽搁的,可能要花四个星斯的时间。在德雷克的帮助之下,他比较顺利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1980年之前,莫斯科的主要机场是谢列梅捷沃机场,那是二个又小又脏而又破旧不堪的机场。但为了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缘故,苏联政府在那儿建设了一个崭新的机场候机大楼,德雷克曾在那儿考察过一番。
新的候机大楼中的设备是极为优良的,用于接纳所有飞离莫斯科的长途航班。在飞机场的各处都挂满了许多颂扬苏联技术成就的匾额,但并没有提到莫斯科不得不请一家西德的企业来建造这个机场,这样就显得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