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以帮助他们使一些牲口能活下来。”本森提议道。
“弗莱彻博士呢?”总统问道。
从农业部来的那个人耸了耸服。
“我们可以让他们随叫随到,总统先生,”他说道,“苏联人自己的商船队中有一大部分在待命。我们知道,由于他们的运费有补贴,他们的商船都可以忙个不停。然而它们不忙的时候都停泊在黑海的所有暖水港和苏联的太平洋海岸一带。如果它们接到莫斯科的通知,它们就将启航到美国。”
“我们最迟需要在什么时候对这个问题做出决定呢?”马修斯总统说道。
“元旦,”本森说道,“如果他们知道可以暂时喘息一下,他们就能停止屠宰牲口。”
“我敦促你不要对他们放松压力。”波克尔威斯基恳求道,“到3月份,他们将会绝望的。”
“是非常绝望以致在裁军问题上做出足够的让步以确保10年的和平呢,还是非常绝望以致大动干戈呢?”马修斯反问道,“先生们,你们将在圣诞节前听到我的决定。与你们不一样,在这个问题上,我必须与参议院中五个委员会的主席和我一起磋商——国防。农业、外交、商务和拨款,而我又无法告诉他们有关‘夜莺’的事,不是吗,鲍勃?”
中央情报局局长点点头。
“对,总统先生,不能谈有关‘夜莺’的事。参议院中的助手太多,泄密的漏洞太多。在这个时候把我们确实所知道的情况泄漏出去,其效果可能是灾难性的。”
“那么,很好,到圣诞节再说吧。”
12月15日,伊凡·索科洛夫教授在卡斯尔唐大厦中站起身来,开始宣读一份准备好的文件。苏联,他说,作为一个献身于为世界和平而坚持不懈进行探索的国家,将始终不渝地忠实于自己的传统,并牢记它对于和平共处所再三重申的义务……
埃德温·杰·坎贝尔坐在桌子对面,带着某种同情的神态望着他的苏联对手。在两个月的时间中,虽然工作把他们拖得疲惫不堪,但他与那位来自莫斯科的人建立起了一种相当亲热的关系,亲热的程度至少是他们的地位和职责所允许的范围以内。
在会议的休息期间,各人都曾到对方代表的休息室中去作了互访,在苏联的客厅中,莫斯科代表团的成员都在场,而且肯定配备了克格勃的特工人员,会话是令人愉快的,但又是拘谨的。而在美国人的休息室中,索科洛夫是单枪匹马,显得毫不拘束,连他孙儿们在黑海海岸度假的照片都拿给坎贝尔看了。作为科学院的一位领导成员,那位教授由于对党和事业忠心耿耿而得到了报偿,他拥有一辆配备司机的高级轿车、城市中的公寓、乡村中的夏季别墅和海边的避暑小屋,可以出入科学院的食品商店和配售商店。索科洛夫由于自己的忠诚,由于能为将成千上万的人送进莫尔多维亚劳改营的政权而贡献自己的才华,而享有高薪厚禄,他是个有钱有势的人。坎贝尔对此并没有丝毫的错觉。但即使有钱有势的人也是有孙儿孙女的。
他带着越发惊奇的神情坐在那儿倾听那位俄国人的发言。
你这个可怜的老家伙,他想道,这肯定会使你付出巨大的代价。
当夸夸其谈的长篇演说结束时,埃德温·坎贝尔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对教授所作的发言表示了感谢,他已代表美利坚合众国极为小心翼翼而又全神贯注地听取了他的言论。他提议休会,在此期间,美国政府则可考虑自己的立场。不出一个小时,他便置身于都柏林大使馆,开始把索科洛夫异乎寻常的发言报送给戴维·劳伦斯。
几个小时之后,戴维·劳伦斯在华盛顿的国务院中提起一架电话机,用专线给马修斯总统打了电话。
“总统先生,我必须告诉你,在六个小时之前的爱尔兰,苏联就六个有争议的重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