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题作了让步,所涉及的范围从携带氢弹头的洲际弹道导弹的总数量到常规装甲部队、直至易北河沿岸武装力量之间的脱离接触问题。”
“谢谢,戴维,”马修斯说道,“那是特大喜讯。你说得对,我想,我们应该让他们反过来,也若有所得。”
在莫斯科西南方向的一片桦树和落叶松树林里,苏联的达官贵人兴建了他们的乡村夏季别墅,这个地区的面积不过100多平方英里。他们喜欢待在一起。这一区域内的道路两旁建有数英里长漆成绿色的钢铁栏杆,把显贵们的私人庄园围了起来。栅栏和车道上的栅门看来大多是无人看管的,但谁要试图攀越第一道栅栏或是驱车驶过第二道栅门的话,都将会在转瞬之间被从树林钻出来的卫兵们拦住。
乌斯彭斯科雅大桥以外的地区是以一个名叫茹科夫卡的小村庄为中心的,人们通常把那儿当成是茹科夫卡村。这是因为附近有另外两个比较新的树落:党魁们占有周末别墅的索夫明·茹科夫卡和受到党的青睐的作家、艺术家、音乐家和科学家们聚居的阿卡德米克·茹科夫卡。
但在河对岸是最高级的乌索沃村落,这儿的排他性甚至更为强烈。在附近,苏联共产党的总书记兼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以及政治局的主席,就隐居在一幢豪华的宅第之一中,房屋的周围是数百英亩戒备森严的树林。
这儿,马克西姆·鲁丁在圣诞节的除夕之夜安排了50年所未曾有过的家宴。他坐在一张他所喜爱的皮椅上,双脚伸向巨大的壁炉;壁炉是用粗凿而成的花岗石块建成的,长达一米的松树圆木劈柴在壁炉膛里烧得劈啪作响。他的前任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和尼基塔·赫鲁晓夫也曾在这座壁炉前取暖。
火焰发出明亮的黄色辉光,摇曳不定地映照在书房中带镶板的墙壁上,并照亮了隔着大炉与他面对面坐着的瓦西里·佩特罗夫的面庞。在鲁丁座椅的扶手旁放着一张不大的咖啡桌,上面摆着一只烟灰缸和半杯美国白兰地酒;佩特罗夫对着那杯酒斜目而视。他知道,自己那位日益衰老的保护人是不应该喝酒的。鲁丁的食指和拇指间夹着那支必不可少的香烟。
“关于调查有什么消息吗?”鲁丁问道。
“进展缓慢。”佩特罗夫说道,“有外界的援助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们现在知道,夜间瞄准器是在纽约市场上购买的。那支芬兰步枪是从赫尔辛基向英国出口的一批货物中的一件。我们不知道它是从哪一家商店来的,但出口订货单适用于订购比赛用的步枪,因此属于私人经营的商业订货单,而不是官方的订货单。建筑工地的脚印已与工地上所有工人的靴子作了对照检查,那儿有两对无法查明的脚印。那天夜里的空气潮湿,周围有许多水泥灰尘,因此脚印是很清晰的。我们可以肯定,在那儿的是两位男子。”
“持不同政见者吗?”鲁丁问道。
“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而且是相当丧心病狂的。”
“不,瓦西里,在党的会议上不要说那样的话。丧心病狂的人胡乱打枪的,或者甘愿作自我牺牲。这是由某个人在几个月的时间内策划起来的;那个家伙仍然逍遥法外,不管是在俄国境内还是境外,必须干掉这个人,这样可以一劳永逸,而他的秘密就无法公诸于世。你的矛头是集中在谁的身上呢?”
“乌克兰人。”佩特罗夫说道,“我们已经完全打进他们在德国。英国和美国的团体之中。没有任何人曾听到有关这样一个计划的谣传。就我本人而言,我仍然认为他们是在乌克兰境内。至于伊凡南科的母亲被用作为钓饵,那是不可否认的。那么,谁会知道她是伊凡南科的母亲呢?不会是纽约某个到处乱涂标语口号的人。不会是法兰克福某个坐在椅子里空想的民族主义分子。不会是伦敦某个编写小册子的作者。是个本地人,但与外界有联系,我们的矛头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