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水手们大声喊着这则消息。
两秒钟之后,“短剑”号和“短弯刀”号就出发了,艇上的航海型双柴油发动机发出了隆隆的吼声,那声音响彻了四周的雾海。艇首越翘越高,激起长长的白浪花,艇尾在尾波中陷得更深,青铜的桨叶在扬鞭拍打着泡沫四溅的波浪。
“该死的家伙!”法龙少校对与他一起站在、“短剑”号狭小的操舵室中的海军艇长嚷道,“我们可以开得多快?”
“在像这样的海面上,40多节!”艇长大声答道。
还不够快,亚当·芒罗想到。快艇猛烈地颤抖着,颠簸着,就像一匹在穿云破雾脱缰而逃的野马。这时,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支柱不放。“弗雷亚”仍然在5海里之外,而恐怖分子的快艇从那儿又驶出了5海里。即使他们的航速要快10节,要赶上那艘把斯沃傅达送到荷兰港湾之中而逃之夭夭的充气式快艇也要花一个小时,但斯沃博达用40分钟就将到达那儿,也许还可以提前。
“短剑”号和“短弯刀”号是单凭仪表在行驶,把浓雾撕成了碎絮,而只有他们的身后才能看到那形成的朵朵雾絮。在能见度为零的情况下用这样的速度在挤满船只的海面上航行,将是发疯的举动。但海面是空荡荡的。在每艘快艇的操舵室中,艇长们都在倾听从“猎人”号通过“阿盖尔”连续不断传来的信息——他们自身的方位,另一艘巡逻快艇的方位,他们前方浓雾中“弗雷亚”号的方位、他们左侧在以较慢的速度驶向“弗雷亚”号的“长剑”号的方位、代表斯沃博达逃跑的那个亮点在移动的方向和速度。
在远离“弗雷亚”号的东侧,安德鲁·德雷克和阿扎玛特·克里姆逃命所乘坐的充气式快艇像是很走运的。在浓雾下面,大海变得更为平静了,碧波如镜的水面使他们的航速更为加大了。艇身大部分腾出了水面,只有怒号的发动机的转轴深陷在水面之下。德雷克透过迷雾在几英尺外的水面上看到了最后仅剩的尾波痕迹在影影绰绰地漂流过去,那是他们的同伴在10分钟之前留下的。他想道,痕迹在海面上会停留这样长的时间可是件怪事。
美国战舰“莫兰”号停泊在“弗雷亚”号的南方,迈克·曼宁上校也在驾驶台上注视着他的雷达扫描器。他可以看到“阿盖尔”泊在他的西北方向,还可以看到泊在东稍偏北方的“弗雷亚”号。
在它们之间,可以看到“短剑”号和“短弯刀”号在很快地缩小差距。在东侧,他可以辨认出那艘飞速前进的快艇所显示出来的尖峰信号,信号非常微小,很可能会消失在乳白色的荧光屏之中。但信号是在那儿,曼宁望着逃亡者及其后面追捕者之间的差距。
“他们是决不会赶上的。”他说道,并向他的副舰长下达了一道命令。“莫兰”号上口径为5英寸的前甲板炮开始徐徐转向右侧,在迷雾中的某个地方搜索目标。
一位水兵来到普雷斯顿上校的肘旁,上校仍然沉湎于由他自己的扫描器所显示的雾海追捕场面。他知道,自己的大炮是不管用的,“弗雷亚”号几乎位于他和目标之间,这样,开炮所冒的风险太大了。此外,“弗雷亚”号的巨大躯体挡住了目标,而在他自己的雷达扫描器上显示不出来,这样就无法把准确无误的瞄准信息输送给火炮。
“劳驾,长官!”水兵说道。
“怎么啦?”
“刚才传来的消息,长官。那两位今天乘飞机到达以色列的人,长官,他们已死了。死在他们的牢房中。”
“死了吗?”普雷斯顿上校用怀疑的口吻问道,“那么,这件该死的事情一古脑儿就是枉费心机了。不知道究竟是谁会干那样的事。当外交部那个伙计回来时,最好告诉他一声。他将会感到兴趣的。”
对于安德鲁·德雷克来说,大海仍然风平浪静,水面上有一层浮油,北海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