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个星期,让他教给你他们的习惯、术语、用词和行事方式。很幸运,我们认识这样一个人。”
密勒很惊异:“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
“我说的这个人是个古怪的人。他是个真正的党卫军上尉,对过去的所作所为却真心地感到悔恨。他有过实在的悔改行动。他后来打进了敖德萨,向当局提供过关于在逃纳粹战犯的情报。他本来要这么干下去,可是他被人捅了,总算幸运活着逃了出来。今天他化名住在拜罗伊特郊外的一幢房子里。”
“此外我还要学些什么呢?”
“所有跟你的新身分有关的东西都要学。如他在什么地方出生,哪一天出生;怎样进的党卫军,在哪里受的训;在哪里工作,什么单位,指挥官是谁,以及战争结束以来他的全部经历。还要有一个保证人为你担保,这可不容易。在你身上,必须要费很大劲,花很多时间。密勒先生,一旦开始,你可不能后退。”
“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密勒疑惑地问。
里昂站起来,在地毯上走着。“复仇,”他说得很干脆,“象你一样,我们要罗施曼。但我们还要得更多。那些罪大恶极的党卫军人犯,今天都改了名换了姓,我们要这些人。这就是我们要的好处。”
“听起来这好象是以色列情报局可能用得着的情报。”密勒说。
里昂严厉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他简短地说,“虽然我们不属于他们,但我们有时同他们合作……”
“你们想过办法让你们自己的人打进敖德萨里去吗?”密勒问。
里昂点点头,“两次。”他说。
“结果呢?”
“头一个人的尸体被发现漂浮在一条水沟上,手指甲全都没有了。第二个人渺无踪影,下落不明。你是不是还要干下去呢?”
密勒没有直接回答,“你们的方法要是很有效,那他们为什么被识破了呢?”
“他们俩都是犹太人,”里昂简短地说,“我们设法把他们胳臂上的集中营的刺字弄掉了,但疤还在。还有,他们都行过割礼。这就是为什么当莫迪向我报告有一个纯粹的雅利安德国人痛恨党卫军的时候,我才感到有兴趣。再说,你行过割礼?”
“那要紧吗?”密勒问。
“当然。行过割礼的人不一定都是犹太人。许多德国人也都同样行过割礼。不过,一个没有行过割礼的人,这就多少证明他不是犹太人。”
“我没有行过。”密勒简短地说。
里昂点点头,心里很满意。“的确,这样你成功的希望就更大。剩下的问题,就是改变你的外表,训练你去扮演一个十分危险的角色了。”
午夜早已过了。里昂看看表:“你吃过饭没有?”
记者摇摇头。
“莫迪,我看该给我们的客人弄点什么吃的了。”
莫迪笑笑,点点头。他走出地下室,到上面的房间去了。
“你今夜要住在这里,”里昂对密勒说,“我们会给你送铺盖来。请你不要想出去。门上有三把锁,过一会儿都要在外边反锁上。把你汽车的钥匙给我,我会派人把它开到这里来。这几个星期以内,最好别让人看到。我们会替你付旅馆钱,也会把你的行李搬来。早上,你要给你母亲和女朋友写信,告诉她们,这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以内,你不会同他们联系。明白了吗?”
密勒点点头,把汽车钥匙给了他。里昂把钥匙交给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他们悄悄地离开了。
“上午,我们就把你送到拜罗伊特,去见我们的党卫军军官。他叫阿尔弗雷德·奥斯特尔。你要同他住在一起,我会安排的。现在,请原谅,我必须出去为你寻找一个新名字和新身分了。”
他站起来,走了。不一会,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