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唱,我们就在男厕所里唱着。随后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别声张,柯尔布’,说完就走出去了。我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直到我遇到了麻烦,我才想到他可能和我一样,也在党卫军里干过,于是我向他求救。”
“那么,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密勒点头。
“这个犹太看护兵叫什么名字?”
“哈特斯坦,先生。”
“你转去的疗养所叫什么名字?”
“叫阿卡迪亚疗养所,在德尔门豪斯特,就在不来梅郊外。”
律师又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纸记了几句,然后站起来,“你就在这里呆着。”他说完又走了出去。
他穿过走廊,走进书房,从查话台接线生那里查到了艾伯哈特面包房、不来梅陆军医院以及德尔门豪斯特的阿卡迪亚疗养所的电话号码。他首先接通面包房。
艾伯哈特的秘书很帮忙:“对不起,艾伯哈特先生出门了,先生。不,没办法和他联系,和往年一样,他和艾伯哈特太太一起去加勒比海冬游,要过四个星期才能回来。我能帮你忙吗?”
律师告诉她她帮不了忙,就把电话挂上。接着他拨不来梅陆军医院的电话号码,要主管人事部门。
“这儿是社会保险部年金科,”他若无其事地说,“我只是想证实一下,你们那儿是否有个名叫哈特斯坦的病房看护兵。”
停了一会儿,电话线那一头的女办事员正在翻查职工花名册。“是的,我们这儿有,”她说,“叫戴维·哈特斯坦。”
“谢谢你。”这位纽伦堡律师说着挂上了电话。他又拨同一个号码,要挂号处。
“这儿是艾伯哈特面包公司的秘书,”他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一个职工的病情。他肠子里长了瘤子,住在你们医院里。你能告诉我他目前的病情吗?他叫罗尔夫·根塞·柯尔布。”
又停了一会儿,管病历的女办事员把罗尔夫·根塞·柯尔布的病历抽了出来,看看最后一页。
“他已经出院了,”她告诉打电话的人,“他的病情已经好转,可以转到疗养所去了。”
“好极了,”律师说,“我去度一年一次的滑冰假期才回来,还没有接上头。你能告诉我是哪家疗养所吗?”
“阿卡迪亚疗养所,在德尔门豪斯特。”女办事员说。
律师又把电话挂上,接着就拨阿卡迪亚疗养所。一个女的答话。听了问话以后,她转向身旁的医生,捂住话筒:“有人查问你对我提起过的那个柯尔布。”她说。
医生接过话筒:“是的,”他说,“我是疗养所所长,我是布劳恩医生。有什么事吗?”
一听说布劳恩的名字,女秘书用迷惑的目光瞧了瞧她的雇主。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听着从纽伦堡来的声音,流利地回答着:“柯尔布先生上星期五下午已自动出院了,非常不规矩,可是我们没办法阻拦他。是的,不错,他是从不来梅陆军医院转来的。长了瘤子,正在恢复期。”
他听了一会儿,然后说:“没什么。能帮助你,我感到高兴。”
医生的真名叫罗斯梅尔。他挂上电话,接着就拨慕尼黑的电话号码。他开门见山地说:“有人用电话问过柯尔布的情况,核查已经开始了。”
在纽伦堡这一边,律师挂上电话,回到起居室。“对,柯尔布,你显然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
密勒用惊讶的神情瞧着他。
“尽管如此,我还想再问你一些问题,你不介意吧?”
客人仍然很惊讶的样子,摇摇头:“没关系,先生。”
“那好,你割过包皮吗?”
密勒呆呆地望着他,“没有,我没有。”他含含糊糊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