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白鹿原》
的文学应用”。(《我们需要怎样的文学?——从〈白鹿原〉〈废都〉谈起》,《文论报》1993年11月6日)
评论界认为作者由所表现出来的新的历史观值得特别关注。朱寨说:“作者不是从党派政治观点,狭隘的阶级观点出发,对是非好环进行简单评判,而是从单一视角中超出来,进入历史和人、生活与人、文化与人的思考,对历史进行高层次的宏观鸟瞰。”(《一部可以称之为史诗的大作品——北京〈白鹿原〉讨论会纪要》)李星在《世纪末的回眸——〈白鹿原〉初论》一文中说:“之所以可以称之为大作品,不是因为它有50万字的篇幅,而是作者以当代眼光、当代意识审视、反省这段历史时,所具有的全新的体验和认识。……在陈忠实的笔下,历史不再是一部单线条的阶级对抗史,同时也是一部在对抗中相互依存、相互融合的历史;历史不再是一部单纯的政治史,同时也是一部经济史、文化史、自然史、心灵史;历史的生动性不只是在社会政治层面的展开,而且后者比前者更为生动,更为丰富,更有诗学的价值。”他认为,“陈忠实正是通过价值,更有诗学的价值。”他认为,“陈忠实正是通过将我们民族的存在历史提升到一个新的诗学境界,它的独特的认识价值是无可怀疑的,它的独特的审美价值同样是无可怀疑的。”(《文学报》1993年5月20日)
畅广元认为作者的历史观有三点:“首先是当代朱先生的历史眼光。朱先生是作者笔下的文学大儒,被白鹿原上的代表人物白嘉轩尊为圣人。朱先生看历史,一是重史实,二是察民心,三是观动向,四是多体验。他不唯旗号、招牌,但看政绩、实效;不轻易说长道短,评三论四,更注重自我省察、思索和付之行动。陈忠实透视他笔下的历史,基本上也是这样的历史眼光;“其次是民族利益的历史尺度。……它较之一个阶级的立场要视野广阔得多,胸襟博大得多,气度也恢宏得多;“再次是秉笔直抒的史家心态”。这些“构成了陈忠历史的冷静客观的态度,把历史当作不断向偶然开放的人类生存活动的历时运演。正是这样的态度使作家把白鹿原的悲剧写得淋漓尽致,涵纳了几乎连作家本人也未必意识到的深邃的文化意义”。(《冷静客观地审视历史——浅议〈白鹿原〉的历史观》,《陕西日报》1993年4月26日)
及其作者的文化价值观,也是评说中的一个热门话题。何西来说:“作者用了一种大文化眼光,写出一种历史文化,地域文化的深厚复杂。我不同意用儒家文化涵盖整个民族传统文化,的文化视野就不只是儒教,还有其他,如性文化……道德伦理文化……”张韧认为:“这部作品第一次写出了家庭、家族力量不只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支柱,而且有搞御社会动乱,抑制自然灾害的巨大作用。”(《一部分可以称之为史诗的大作品》,出处同前,)冯立三说,作品的“长远价值就在于用精到的地方语言在无比深邃无比广阔的时间和历史空间隧道中表现了东方文化东方人格精神的无愧魅力”。
雷达从作者处理人、历史、文化关系的角度分析了作者的文化价值观。他说:“的作者不再站在狭义的、短视的政治视点上,而是站到了时代的、民族的、文化的思想制高点上来观照历史。他以民族心史为构架,以宗法文化的悲剧和农民式的抗争作为主线来结构全书。”“作者的创造性在于,他在充分意识到文化眼光与阶级斗争眼光交融互渗,从而把真实性提到一个新高度。”他说:“我始终认为,陈忠实在中的文化立场和价值观念是充满矛盾的:他既看到传统的宗法文化是现代文明的路障,又对传统文化人格的魅力依恋不舍:他既清楚地看到农业文明如日薄西山,又希望从中开出拯救和重铸民族灵魂的灵丹妙药。……我并不完全同意他的文化价值观念,但我坚决捍卫他作为一个作家保留自己独特的评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