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威胁、阴谋和危险
、八个角斗士喊到身边,对他们说。“让我们出去一下。”
他首先走出房门,接着又回过头来对其余的角斗士说:
“看住他……但是不要伤害他。”
克利克萨斯和被他喊来的角斗士们一起穿过酒店的那个大房间,走到巷子里。
“我们怎么样对付这个坏蛋呢?”当角斗士们围住了克利克萨斯的时候,他问。
“还用得着问吗?”勃烈卓维尔回答。“象对付疯狗一般干掉他!”
“要是放走他那简直就等于我们自己出卖自己。”另一个角斗士说。
“让他活命或者把他作为人质关到什么地方去也是非常危险的,”第三个角斗士说。
“而且我们能把他藏到哪儿去啊?”第四个角斗士问。
“这么说,就只好干掉他?”克利克萨斯一面向同伴们投去探询的眼光,一面说。
“街上很荒凉。”
“我们可以把他带到街那一头的小山顶上……”
“Morssua,vitamostrs,”勃烈卓维尔用教训的口吻,无情而又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四个拉丁字眼。
“是的,这是必要的,”克利克萨斯肯定道,他向酒店门口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问。“谁去杀死他?”
大家沉默了好久,最后,一个角斗士说:
“干掉一个手无寸铁、不能自卫的人……”
“如果他有短剑……”另一个角斗士也踌躇地说。
“如果他能够而且愿意保卫自己,我倒愿意担任这个工作,”勃烈卓维尔说。
“可是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沙姆尼特人托尔克瓦多犹豫地说。
“你们都是勇敢而又崇高的人,”克利克萨斯激动地说。“都是应当获得自由的人!但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利益,总得有一个人克制自己的憎恶心情,执行这一由我代表大家提出来的、被压迫者同盟的法庭的判决。”
大家都默默地不作声了,并且低下头来表示同意和服从。
“再说,”克利克萨斯接着说。“难道他是用相等的武器跟我们公开战斗的吗?难道他不是一个暗探吗?如果不是我们发觉他躲在餐榻下,难道再过两个钟头他还不把一切都告诉他的主人吗?到了明天,我们就会全被人家关进玛梅金纳斯牢狱,而且再过两天,就会活活钉死在塞斯太尔司广场的十字架上了。”
“对啊,真的,真的,”好几个角斗士低声说。
“那末,我以被压迫者同盟的名义,命令勃烈卓维尔和托尔克瓦多去干掉这个罪犯。”
克利克萨斯叫到名字的那两个角斗士,低下了头表示同意,于是大家跟着克利克萨斯一起回到了酒店。
西里维乌斯·高尔台尼乌斯·维莱斯正恐惧地等待着对他命运的判决,那几分钟对他来说不但好象几个钟头,甚至象好几个世纪。当他的眼光落到走进酒店来的克利克萨斯和他的伙伴们身上时,他的脸顿时变得象纸一般白了,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光芒——他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来了。
“告诉我,你们已经饶我的命了吧?”他问,在他的声音中含着哽咽。“你们决定保全我的生命了吧?……是吧?……我跪下来求你们,我要恳求你们看在你们父亲、母亲以及所有亲人的份上……我哀求你们!……”
“我们的父亲和母亲早已被人家夺去了,”勃烈卓维尔冷冷地回答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我们所有的亲人都被永远隔绝了!”另一个角斗士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复仇的光芒。
“起来,坏蛋!”托尔克瓦多命令道。
“不要作声!”克利克萨斯对托尔克瓦多喊道,然后转过脸来对凯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