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了的伙食费味儿。

    领班刚一退下，两名男侍者旋即赶来往桌面排出三个大盘和两个小碟。男侍者离去后，又只剩我们两人。

    quot;无论如何想看看你的耳朵。quot;我直言相告。

    她不声不响地将鸭肉糜和黄鮟鱇鱼肝酱取到碟里，喝了口葡萄酒。

    quot;麻烦吧？quot;

    她轻微地一笑：quot;美味法国菜并不麻烦。quot;

    quot;谈耳朵麻烦？quot;

    quot;倒也不是。要看谈的角度。quot;

    quot;从你喜欢的角度谈。quot;

    她边把叉子送往口中边摇头：quot;实话实说——这是我最喜欢的角度。quot;

    我们沉默了一会，默默接着喝葡萄酒，吃菜。

    quot;我转弯，quot;我说，quot;不料我前面有谁正在转下一个弯。是谁看不见身影，只见白色裙摆一闪。而这裙摆的白色却烙在了眼底永不离去。这样的感觉你可明白？quot;

    quot;我想我明白。quot;

    quot;从你耳朵得到的，便是这么一种感觉。quot;

    我们又继续默默进食。我住她杯里斟葡萄酒，往自己杯里斟葡萄酒。

    quot;你是说并非这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而是有这样的感觉，是吧？quot;她问。

    quot;正是。quot;

    quot;以前曾这样感觉过？quot;

    我想了一会，摇头说：quot;没有quot;。

    quot;那就是说，是我耳朵的关系？quot;

    quot;并没有把握敢这么明确断言，因为也无从谈起什么把握。耳朵形状会使人产生特定的情感——这事听都没听说过的。quot;

    quot;每次看见法拉·福赛特·梅杰斯的鼻子都打喷嚏的人倒是知道。喷嚏嘛，精神因素比较大。原因和结果一旦结合就很难分开。quot;

    quot;法拉·福赛特·梅杰斯的鼻子我不大清楚……quot;说着，我喝口葡萄酒。忘记往下想说什么了。

    quot;和那个多少不同？quot;她问。

    quot;呃，多少不同。quot;我说，quot;获得的情感十分十分模糊，却又十分实在。quot;我两手拉开1米，又拉近到5厘米。quot;表达不好。quot;

    quot;基于模糊动机的凝缩现象。quot;

    quot;完全如此，quot;我说，quot;你脑袋比我聪明7倍。quot;

    quot;受过函授教育。quot;

    quot;函授教育？quot;

    quot;嗯，心理学函授教育。quot;

    我们把最后剩的鸭肉糜两人分开。我又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quot;你还没有很好地把握我的耳朵同你那种情感的相互关联吧？quot;

    quot;不错。quot;我说，quot;就是说，是你的耳朵直接作用于我，还是别的什么以你的耳朵为媒介作用于我，我还没把握住。quot;

    她两手放在桌面，轻轻耸了下肩。quot;你所感觉到的——你的情感——在种类上属于美好的，还是讨厌的？quot;

    quot;两者都不是，又两者都是。不明白。quot;

    她双手拢住葡萄酒杯，看一会我的脸。quot;看来，你还是多少学一点情感表达方式为好。quot;

    quot;描写力度也没有。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