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说。

    她微微一笑：quot;不过没关系，你说的我大体明白。quot;

    quot;那么我该怎么办呢？quot;

    她久久沉默不语， 似乎在考虑别的什么。桌面摆着5个空了的盘子，俨然已然消亡的行星群。

    quot;我说，quot;沉默好半天她开口道，quot;我想我们最好成为朋友。当然喽，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quot;

    quot;当然可以。quot;

    quot;而且要成为非常非常亲密的朋友。quot;她说。

    我点头。

    这么着，我们成了非常非常亲密的朋友，尽管初次见面不到30分钟。

    quot;作为亲密的朋友，我想问你两个问题。quot;我说。

    quot;问好了。quot;

    quot;一个是你为什么不露耳朵；另一个是这以前除我之外你的耳朵是否还对其他人发挥过特殊能量。quot;

    她什么也没说，定定注视置于桌面的两只手。

    quot;不一而足。quot;她沉静地说。

    quot;不一而足？quot;

    quot;嗯。不过简单说来，应该是因为我早已习惯了不露耳朵时的我自己。quot;

    quot;就是说露耳时的你与不露耳时的你是不同的罗？quot;

    quot;是的。quot;

    两名男侍者撤去我们的碟盘，端来汤。

    quot;谈一下露耳时的你好么？quot;

    quot;很早以前的事了，说不大好。说实在的，自12岁以来还一次也没露出过耳朵。quot;

    quot;但当模特时是要露的吧？quot;

    quot;那是。quot;她说，quot;可那不是真正的耳朵。quot;

    quot;不是真正的耳朵？quot;

    quot;那是封闭了的耳朵。quot;

    我喝了两口汤，抬起头看她的脸。

    quot;关于封闭了的耳朵，能详细告诉我一点吗？quot;

    quot;封闭了的耳朵就是死掉的耳朵。我自己杀死了耳朵。就是说在意识上切断了通路……明白？quot;

    我不大明白。

    quot;那就问嘛！quot;她说。

    quot;所谓杀死耳朵，指的是耳朵听不见东西？quot;

    quot;不不，耳朵照样听得见。然而耳朵死掉了。你也能做到。quot;

    她把汤匙放在桌上，一下挺直了腰，双肩上提5至6厘米，下頦使劲往前一探。如此姿势保持了10秒，而后突然放下双肩。

    quot;这样耳朵就死掉了。你也试试！quot;

    我慢慢重复和她同样的动作，但没办法得出死掉这一印象，不过葡萄酒劲儿上来快一点罢了。

    quot;我的耳朵好像死不利索啊！quot;我失望地说道。

    她摇摇头：quot;不怕的。如果没必要让耳朵死掉，死不掉也一点都不碍事。quot;

    quot;再问一点可好？quot;

    quot;好的。quot;

    quot;把你说的综合起来，我想情况是这样的：12岁以前你是露耳朵的，后来一天你把耳朵藏了起来，从那时到现在你一次也没露过耳朵。迫不得已要露的时候就把耳朵同意识之间的通路封闭起来。是这样的吧？quot;

    她莞尔一笑：quot;是这样的。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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