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电影,拉丁文
。她真希望我们家能有一点头油,别只用水和口水制服我那像草席上的黑麦秆一样支棱着的头发。她警告我去圣约瑟教堂时,说话要大声一些,不要用英语或拉丁语咕咕哝哝的。她说:非常遗憾,你的首次圣餐礼服穿不上了,不过你不用害羞,你出身于迈考特和西恩家族这样良好的血统。我母亲的娘家盖佛尔家族,在利默里克曾经拥有数不清的土地,后来被英国人抢走了,给了伦敦的强盗。
爸爸拉着我的手,穿过几条街道,人们都看着我们,因为我们在反复说着拉丁语。他敲了敲圣器室的门,对斯蒂芬。凯里说:这是我儿子弗兰克,懂得拉丁语,想当辅祭。
斯蒂芬。凯里看看他,又看看我。他说:现在没空缺。说完便关上了门。
爸爸仍然拉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攥得生疼,我都要喊出声来了。回家的路上,他一言不发。他摘掉帽子,坐到炉子旁,点着一支“忍冬”。妈妈也在抽烟。怎么,她说,他能当上辅祭吗?
没空缺。
噢,她继续抽着她的“忍冬”,我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吧,她说,这是阶级歧视。他们不想让穷巷子里的男孩上圣坛,他们不想要满膝疤痕、头发支棱着的孩子。啊,不行。他们想要的是抹着头油、穿着新鞋,而且父亲西装革履、打着领带、工作稳定的漂亮男孩。就是这么回事,这种势利的信仰实在很难坚持。
唉呀,没错。
咳,唉呀没错个屁,都是你说的,你可以去找牧师,告诉他,你有一个满脑子都是拉丁语的儿子,他为什么当不上辅祭?他要那些拉丁语有什么用?
唉呀,他长大也许会当上一名牧师的。
我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出去玩玩,当然,他说,出去玩吧。
妈妈说:你出去玩更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