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1)
和她做爱时,他发现自己的愉悦和快乐是多么少。绝不能允许有任何事破坏她对他的记忆。他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以一种忧郁的腔调说一些最平常的话,不断触碰她的胳膊,抚摸她的头发。每当她盯着他的眼睛,他总是试图尽可能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她提议他们也许有时间在某个地方停下来,去喝它几杯。但是雅库布想尽可能简短地告别,因为他感到这经验让人厌倦。quot;道别是这样悲伤,我不想延长它。quot;他说。
当他们走到澡堂门口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奥尔加说:quot;非常感谢你来看我,雅库布,昨天晚上很美好。我很高兴你终于不再担当我的爸爸,而是变成了雅库布。这实在妙极了,不是很妙吗?quot;
雅库布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什么都不明白。这个敏感的姑娘认为昨晚的做爱不过是场乐趣,这可能吗?她仅仅是出于肉欲的驱使,而没有感情吗?那一夜之爱的愉快回忆胜过了终生分离的悲伤吗?
他吻了她。她祝他一路顺风,然后转身朝浴室宽敞的大门上去。
10
他已在医务所前面来回走了约摸两个小时,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虽然他不断提醒自己决不能再闹一场,但他感到他的自我控制力已快到了尽头。
他走进大楼。疗养地是一个小地方,人人都认识他。他问看门人看没看见茹泽娜,看门人点点头说,她乘电梯上楼去了。电梯只在顶楼即四楼停靠,下面两层楼得走楼梯上去。这样,弗朗特就可以把他的搜寻缩小到四楼的走道了。这里一边是许多办公室,一边占着一个妇科诊疗室。他沿着第一条过道走去(他在那里看不到一个活人),然后怀着这儿不欢迎男人来的不愉快感觉,搜寻第二条过道。他看见一个面熟的护士,便向她打听茹泽娜。她指了一下过道尽头的一扇门。那门开着,几个男人和女人聚集在门口。弗朗特走进去,又看见几个女人坐在里面,但是,小号手和茹泽娜不在那里。
quot;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女士,一个头发有点金黄的年轻女士?quot;
一个女人指着诊室的门:quot;他们在里边。quot;
妈咪,你为什么不想要我?弗朗特读道,看着别的画着嘻嘴而笑的婴儿和撒尿的男孩的广告。他一切都明白了。
11
屋子中间占据着一张长桌子。克利马和茹泽娜坐在一边,面对着他们的是斯克雷托医生,夹在两个健壮的中年女人之间。
斯克雷托医生瞟了一眼申请人,用一种不赞成的姿态摇摇头,quot;看着你们让我伤心。你们知道为了让那些想要有孩子的妇女恢复生育力,我们费了多大的劲?而你们有了——年轻,健康,成熟的人——可你们却自愿想放弃这生活中最珍贵的东西。我想把这点讲得很清楚,这个委员会的目的不是鼓励堕胎,而是控制它们。quot;
两个粗壮的己婚女人咕哝着表示赞同,斯克雷托医生又继续他对申请人的劝告。克刊马的心怦怦跳动,他猜测斯克雷托的话不是有意针对他,而是说给委员会那两个同事听的,她们凭着自己母腹里所有庄严的权利,憎恨请求堕胎的年轻女人。但是,克利马害怕这番话会软比茹泽娜的决心。几分钟前,她不是暗示她的决心还没有下定吗?
quot;你们想要为什么而活着?quot;斯克雷托又说,quot;生活中没有孩子就象一棵树没有叶子。要是我有职权,我会完全禁止堕胎。你们俩不关心我们的人口率正在年复一年下降吗?当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把它的母亲们和婴儿们照顾得更好!没有一个国家能确保一个新生儿有一个更安全的未来!quot;
两个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