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月球(台湾译本)
水手试着形成一组,一团,大家挤在一起,直到接近地球吸引力的地区时,忽然这些人如瀑布般掉入海中,小船立刻划过去救起他们。“等一下,船长夫人不见了!” 我大叫道。 船长夫人当时也尝试跳下来,但是她仍然浮在离月球有几码的地方,在空中急促挥舞着她那银白色的长手臂。我爬上梯子,伸出竖琴,试图使她有可抓牢之物,但却徒劳无功。“我碰不到她!我们必须去追她!”我开始往上跳,并挥舞着竖琴。
在我们头顶上,那巨大的金盘不再如往昔一般庞大,它变得小多了,并且不断在缩小,似乎我的目光就能支使开它,而空旷的天幕就像无底的深渊。今晚,无端的空虚袭向我,使我头昏眼花、提心吊胆。
“我好怕!”我想道:“我不敢跳,我是懦夫!”就在那一刻,我跳了。我奋力的游过天际,伸出竖琴给她,她却不飘向我,只是一再翻滚。
“抱紧我!”我叫道。现在我已经追上她,用我的四肢缠住她的四肢。“如果我们抱在一起,我们就可以下去。”我正全心全意将我所有的力量加在她身上,并且专注的享受那份实在的拥抱。由于我太陶醉于其中,并不知道我正使她脱离无重状态,使她又返回月球。我真的不知道吗? 或者那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有的意图? 在我尚未能够正常思考之前,一阵喊叫已经冲出我的喉咙。 “我才是将与你一个月都在一起的人。”我兴奋的大叫:“将与你一个月都在一起的人。”就在此时,我们的拥抱因为跌落月球表面而分开,两个人都滚落到那冰冷的鳞片上。
我每一次一接触到月球表面就会睁开眼睛,当然在我头顶上的大海就象是绵延不尽的屋顶。 而现在我也看见了,是的,我这次也看见它了,但是她变得更高、更窄, 海岸、悬崖、和海岬是它的边界,那些船只变得好小。 我朋友们的脸孔变得好陌生;而他们的喊叫也变得好微弱!我听到附近有个声音:维德太太已经发现了她的竖琴,正在抚弄它,弹出的是啜泣的哀乐。
漫长的一个月开始了。月球缓缓的绕着地球。我们在那高挂的星球中,再也看不到我们熟悉的海岸,之看到无底深渊的海洋、满地灼热的火山烁、一大片的冰河、爬慢爬虫动物的森林、被急湍划过的岩石山脉、沼泽城市、石坟场、和泥土王国。每一件事物望去都有规律的色彩:异国的景色充斥眼底,平原上满是成群结队的大象和蝗虫,青草长的又多、又密、又浓,几乎与动物们同色。
我应该是很高兴的:正如我梦寐以求,能和她单独在一起。我以前时常嫉妒我表弟和维德太太在月球亲热,现在却是我的特权了,而且是不被打扰、朝夕相处的一个月。月球表面有牛奶滋养我们,那焦黑的气味是我们所熟悉的。我们抬起双眼,望向成长的那个世界,终于横跨过它所有的地方,探究了身为地球人所无法看到的景色。又是我们也注视月球之上的星星,那犹如水果般大,用亮光塑成,在抛物线天空成熟的星星。这一切都超出我极大的盼望,然而,然而它们都是真的存在着。
但是现在我只想到地球。是地球使我们彼此将对方看的超乎其他任何人。挣脱地球来到这里,我似乎不再是从前的我,而对我,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她。 我渴望重返地球,也因为害怕失去它而颤抖。 我梦中的爱情只有当我们在地球与月球之间拥抱时才存在,却被地球的泥土所粉碎。现在我的爱情所知道的只是令人心碎的乡愁:一个地方、一个环境、一个过去、和一个未来。
这就是我现在的感受。但是她呢?我问我自己,却被我的恐惧吓坏了。因为如果她也只想到地球,那么这可能是个好现象,那表示她终于开始了解我,但是那也可能代表所发生的一切皆毫无意义,她的渴望依旧只是我的聋表弟。结果,她却表现的无动于衷。从未抬头看那星球,她失眠、苍白,在那些荒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