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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煤矿的悲剧
趣新闻了?”他折回来问道。

    “算是吧。”我说,“好久没看电视了。”

    “电视起码有一个优点,”他想了一会说,“可以随时关掉。”

    “压根儿不开更好。”

    “真有你的!”他惬意地笑笑,“不过我可是有爱心的人哟。”

    “像是。”

    “可以了?”说着,他按下手头的电源开关。图像即刻消失,房间静悄悄地没了声音。窗外大厦的灯开始闪亮。

    五六分钟时间里,我们没什么要谈的话题,一个劲儿喝威士忌。电话铃又响了一次,这回他佯装未闻。铃声响罢,他心血来潮地重新打开电视。图像立时返回,新闻解说员用一根棒子指着身后的曲线表继续就石油价格的波动喋喋不休。

    “这小子根本没意识到我们关了五分钟。”

    “那是的。”我说。

    “何故?”

    我懒得动脑筋,摇了下头。

    “因为在关掉电视那一瞬间,双方都成了零。无论我们还是那家伙,都是零。”

    “不同看法也是有的哟。”我说。

    “那自然。不同看法能有一百万种。印度长着椰子树,委内瑞拉从直升机上撒政治犯。”

    “噢。”

    “别人的事我不想说三道四,”他说,“但世上不办葬礼的死法也是有的,无气味的死也是有的。”

    我默然点头,用手指捏捏一品红的绿叶,“已经是圣诞节了。”

    “对了,还有香槟呢,”他一本正经地说,“从法国拿回来的上等货。不喝?”

    “是给哪里的女孩备的吧?”

    他把一瓶冰镇香槟和两个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不知道吗?”他说,“香槟什么用途也没有,只有在该开瓶盖的时候。”

    “有道理。”

    我们打开瓶盖。

    然后谈起巴黎的动物园及其动物们。

    那年年底有个小型晚会。每年都租用六本木一带的酒店开的晚会,从傍晚一直开到第二天元旦。有不太糟糕的钢琴三重奏进场,有美酒佳肴上来,加之几乎没有熟人,只要呆坐角落即可,因此算是蛮开心的聚会。

    当然要被介绍给几个人。呀初次见面/嗯是啊/正是正是/也就那么回事吧/顺利就好顺利就好。如此不一而足。我微笑着找合适时机离开他们,换一杯对水威士忌返回角落里的座位,继续思考南美大陆各国及其首都。

    不料那天被介绍给我的女性竟手拿两杯对水威士忌跟到我座位前面来了。

    “是我主动请人把自己介绍给你的。”她说。

    她虽非引人注目的美女,但给人的感觉极好,而且恰到好处地穿一身价值不菲的蓝色丝织连衣裙。年龄三十二岁上下吧。只要有意,她完全可以打扮得更年轻些,但她好像认为没那个必要。两手共戴三只戒指,嘴角漾出夏日黄昏般的笑意。

    由于话未能顺利出口,我也面带和她同样的笑意。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噢。”这话和我学生时代常用的甜言蜜语如出一辙,不过看上去她不像玩弄那种惯用伎俩的人。

    “脸形、体形、气质、说话方式,全都一模一样,简直叫人吃惊。你一来我就观察你。”

    “既然有人跟我那么像,很想见上一面。”我说。这也是过去我在哪里听过的台词。

    “真的?”

    “嗯。不过有一点点怕。”

    她的笑意陡然加深,又马上复原。“可是不成啊,”她说,“五年前就死了,正是你现在这年龄。”

    “哦。”

    “我杀的。”

    钢琴三重奏似乎结束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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