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踱去,断断续续地一句句说着,脸还羞得发①所罗门(公元前1033—公元前975),以色列的贤明国王。
①指意大利威尼斯的船歌。
②原文为法文。
③《旧约》中的一部分,是一首爱情长诗。
④原文为法文。
红。
“对我讲讲你自己吧。你们在葵花大院都做些什么?阿丰苏爷爷好吗?
都有准到那儿去了?..”
在葵花大院,爷爷还是和他的老搭挡们玩惠斯特。去的有堂迪亚戈,就是那头老朽的狮子,总在衣扣上插朵玫瑰,手老是捻着胡子..谢格拉也常去,比以往更发福了,血都要崩出来了,等着中风呢..另一位客人是斯但因布罗肯伯爵..”“我不认识。他是个流亡者?是波兰人?..”“不,是芬兰公使..他想从我们这儿租马车房,可由于过多的外交礼节,过多的证件,以及要盖那么多芬兰皇家印章,简单的事倒复杂化了。可怜的威拉萨都吓呆了,他为了自己脱身把公使带到爷爷那儿。爷爷也不知所措,干脆无偿地把几间马车房给他用。斯坦因布罗肯把这看成是对芬兰国王和芬兰国家的帮助,因而郑重其事地带着公使馆秘书、领事和副领事来拜访爷爷..”“这可真不寻常!”
“爷爷请他吃晚饭,因为此人温文尔雅,是位绅士,很喜欢英国,对葡萄酒也很在行,又是个玩惠斯特的能手,爷爷就同他交上了朋友,他也就常来葵花大院了。”
“年轻伙伴呢?”
年轻伙伴中常来的有塔维拉,他还是那么奉公守法,现在在审计法庭任职;一个埃戛不认识的叫格鲁热斯的人,是个疯鬼,音乐大师,小有天资的钢琴家;再有就是苏泽勒斯的侯爵..“没有女士们?”
“没人款待她们。这是个单身汉的窝儿,那位子爵夫人真可怜..”“噢,对,我听说了,中风了..”“是的,脑溢血。啊,当然还有小希尔维拉那家伙。他是最近到这儿的..”“你是说那个从列镇德区来的呆子?”
“对,就是那个呆子。他是个鳏夫,才从马德拉①回来,还有点儿虚弱,穿一身丧服..是个丧气鬼!”
埃戛又坐回扶手椅,还是那么一副从容不迫、称心如意的派头,这点卡洛斯已经注意到了。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抻抻袖口,一边说道:“我们得重新安排一下生活。我们需要在自己周围团结一圈人,组织一批欢乐的流浪汉,安排些有艺术、文学内容的冬季晚会..你认识克拉夫特吗?”
“是的,我想我听说过..”
埃戛把双手往上一挥,认识克拉夫特非常关键!克拉夫特可是葡萄牙最了不起的家伙..“他是个英国人?有点儿疯疯颠颠?..”埃戛耸了耸肩。一个疯子!..是的,芳盖鲁斯大街的人都这么看,因为本地人看到象克拉夫特这样显眼的离奇人物,只能把他解释为发疯,克拉①葡萄牙位于大西洋上的一个群岛。
夫特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他刚从瑞典回来,在那里他在乌普萨拉②的大学生中间生活了三个月。他也在佛斯呆过..是个第一流的人物!
“他是个波尔图葡萄酒商?”
“去他妈的波尔图酒商!”埃戛嚷着跳了起来,对如此无知感到厌烦;他皱了皱眉头。“克拉夫特是波尔图英国教堂一个牧师的儿子。他是在加尔各答还是在澳大利亚有个叔叔,是个商人。那人是个大富翁,留给他一笔财产。好大一笔钱哪!但他不经商,或者说,实际上,他对此一窍不通。他任自己那拜伦式的性格自由发展,就是这样。他游遍了全世界,他收集艺术品,志愿参加了在阿比西尼亚①和摩洛哥的战争;简而言之,他过着,过着一种伟大、坚强、英雄主义的生活。你应该见见克拉夫特。你会迷上他的..你说对了,是的,是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