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对此,他有足够的经验。梅朗妮已经控制在他手里——他已经给了她几个英镑。
“更主要的是,这是一桩严肃的事:她认识我舅父,从小她就是他的一个好朋友,而且他们过从甚密..”“哪个舅父?”
“我舅父茹阿金?古马莱斯,就是吉马朗先生,住在巴黎的那个甘必大的朋友..”“啊!对了,那个共产党人..”“什么共产党,他甚至还有马车呢。”
突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关于穿着的事,他想征求一下卡洛斯的意见。
“明天我要和他们共进晚餐,而且还有另外两个巴西人出席,是他们的朋友,几天前才到此地,他们要和他同船走,其中的一个人很潇洒,是巴西驻伦敦公使馆的。所以这是一次正式的晚宴。卡斯特罗?戈麦士什么也没告诉我,但是你怎么想,我该穿晚礼服吗?”
“是的,穿晚礼服,在领子上别一朵美丽的玫瑰花!”
达马租默默地看着他。
“我还一直在考虑要戴上基督勋章。”
“基督勋章!对,把基督勋章套在脖子上,并在扣眼上插一朵玫瑰!”
“但是那样可能太过分了,卡洛斯!”
“不,这适合你的身份!”
达马祖令那辆一直走在他们旁边的马车停下来。最后握住卡洛斯的手说:“晚上你还是戴着假面具去科恩家吗?我那套野人衣服妙极了。今天晚上我要让那位巴西女人看看它。我打算裹上一件大衣进入饭店,然后突然变成一个野人,就象内鲁斯科出现在客厅一样,一边唱着:水手注意,起风了..真是妙极了!..再见!”
十点钟,卡洛斯开始为参加科恩家舞会穿着打扮。外面,夜朦朦胧胧,阵阵狂风夹着暴雨不停地猛烈冲刷着花园。他的穿衣间飘溢着肥皂和上等香烟的淡淡香味。放在两个象牙嵌花的乌檀梳妆台上面的两盏枝形青铜烛台上燃着的蜡烛,把大片柔和的烛光投到墙壁那栗色的丝绸上。高高的穿衣镜旁,那把扶手椅上摊放着那件配有一条浅蓝色绸带的黑缎子长袍。
巴蒂士塔手中拿着卡洛斯的燕尾服,在一旁侍候主人。卡洛斯穿着衬衣,戴了一个白领结,站在那儿把他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着的红茶喝完。突然,便门的铃响了起来,响得又急,声音又大。
“或许又是一个意外事情,”卡洛斯轻轻地说。“今天是个发生意外事情的日子。”
巴蒂士塔咧嘴微微一笑,正要放下燕尾服去开门,只听得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那么急不可待。
卡洛斯很是纳闷,就朝外面大厅走去。门开了,一般夜间逼人的寒气涌进来,在那因樱桃色夭鹅绒的映衬而变得暗淡的卡赛灯的朦胧灯光中,突然出现一个瘦长的红色人影,还伴随着含混不清的铁器玎珰声。接着,楼梯上出现了两根颤动着的黑色雄鸡羽毛,一件绯红披风飘动着——埃戛站到了他面前,脸上化了妆,穿戴打扮成靡菲斯特的模样。
埃戛的样子真使卡洛斯惊呆了,连句“妙极了”都没能说出来。尽管脸上浓重的化妆几乎使人认不出——魔鬼式的眉毛和两撇胡子过分夸张了——人们还是很容易看出埃戛那副不安的神态。他二目圆睁,脸色惨白。他示意卡洛斯到书房去。巴蒂士塔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拉上了身后的门帘。
就剩下他们两人了。埃戛绝望地把双手交叉在一起,用一种沙哑而极度痛苦的声音说:“你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吗,卡洛斯?”
“但是因为哽咽和全身颤抖,他说不下去了。卡洛斯面对他站着,一双眼睛盯住他,也在发抖,脸色也变了。
“我到了科恩家,”埃戛好不容易又接着说下去,几乎结巴了。“象咱们原来预定的那样,到得较早。当我进到客厅,那儿已经有了两、三个人..他径直朝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