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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

    “我还得返回里斯本,”卡洛斯对他说。“我乘四轮敞篷马车回去。我要把你甩下了,真不好意思——你得自己设法回葵花大院去..”“我带上他!”瓦格斯立即说;他的领带都扭歪了。“我用单匹马车把他带回去。我会照顾他的。克拉夫特交我了!你还要收条吗?为了克拉夫特,一位可我心的英国人的健康,干杯!”

    “干杯!干杯!”

    不一会儿,卡洛斯已经坐上了马车,轻快地沿着施亚都广场往下跑,拐进了圣弗朗西斯科街。一路上他怀着一种不平静的异样心情,甜滋滋的,肯定她是独自一人呆在格鲁热斯的房子里。她对他那最后的一瞥好象还在他眼前闪动,在召唤着他。一种莫名的希望又被唤醒了,弄得他心神慌乱,把他的灵魂又抛上了云霄。

    他到达她的门前时,她的窗子后面有个人正慢慢地拉上窗帘。暮色已经在这寂静的街道上降临。他把缰绳抛给车夫,然后穿过了院子。他从来没拜访过格鲁热斯,也没走上过这个台阶。他发现这台阶真讨厌极了,是没铺地氈的冰冷石阶。那光秃秃、损坏了的院墙在暮色中惨淡地闪着光。他在二层楼梯的平台处停住了步。这就是她的住处。他站在那儿,带着一种天真的赤诚,看着那三扇漆成蓝色的门——中间的一扇门被一张柳条长凳挡住了。右边的一扇门上挂了一只带链子的大圆球。屋里没一点声响—一而这种寂静,和他刚才看见的拉窗帘的动作,好象是把住在里面的人孤立地隔绝起来。一阵失望的情绪传遍了他的全身。如果现在,没有丈夫在身边,她要独自一人开始过一种孤独的隐居生活,那怎么办?如果他再遇不见她的目光了,怎么办?

    ①都德(1840— 1897),法国著名剧作家,小说家。

    ②原文为法文。

    他慢慢走到格鲁热斯的那层楼。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对那位艺术家解释这次莫名其妙的突如其来的拜访..当女仆告诉他主人维克托里诺外出的时候,他真是如释重负。

    卡洛斯又回到街上,拿起了缰绳,慢慢地赶着敞篷马车朝图书馆广场走去。然后,他又用散步般的速度返了回来。这时,那白色窗帘后面的一盏灯发出了朦朦胧胧的光。他望着它,就象望着一颗星星。

    他回到葵花大院。风尘仆仆的克拉夫特也刚从出租的四轮马车上下来。

    他们在门口站了片刻,克拉夫特一面找零钱付车费,一面把比赛的结果告诉了卡洛斯。争安慰奖的一名骑手几乎就在终点线附近落了马,但没受伤。最后,当他们要离开时,又去喝了第三瓶香摈的瓦格斯发了火,打了小卖部的侍者一拳。

    “就这样,”克拉夫特一面凑着零钱说。“今天的比赛真正是达到了莎士比亚的标准:‘皆大欢喜’。”

    “一个拳头,”卡洛斯笑着说。“当然就是点了一个很好的句号。”

    院子里,看门老头儿光着脑袋等候着,手里拿着一封给卡洛斯的信,这封信就是在卡洛斯到家前几分钟由一个仆人送来的。

    那是一封女人写的英文信,大信封用盾徽火漆封着。卡洛斯当场打开信,刚看到第一行字,就做了个快活的手势。他显得那么惊喜,脸上那么容光焕发,以致克拉夫特立即微笑着问他道:“什么风流韵事?一笔遗产?”

    卡洛斯红着脸把信装进衣袋,然后低声说:“只是。一个病人写来的条子..”确实只是一个病人,仅仅是一张字条。但它开始是这样写的:“卡斯特罗?戈麦士夫人向卡洛斯?达?马亚先生致意,并谨请..”接下来是简短的两句话,她请他次日清晨尽可能早些来看望家中的一个成员,这人有些不舒服。

    “好,我就去穿衣服,”克拉夫特说。“晚饭在七点半,对吧?”

    “是的,晚饭..”卡洛斯答道,简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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