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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对他说:“唱得很动听。”阿连卡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结结巴巴他说:“振作起精神,亲爱的黛莱斯,振作起精神来!”
这时,埃戛在混乱的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卡洛斯,他在同阿连卡拥抱之后就不见了。塔维拉肯定地对埃戛说,卡洛斯到酒吧去了。到了下面酒吧,又有个年轻人斩钉截铁他说,堂卡洛斯先生找了一辆马车,往施亚都方向去了..埃戛站在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呆到晚会结束。这时,勾瓦林纽板着一副阴沉的面孔,挽着伯爵夫人快步走下来。两位贵人的仆人赶忙跑去叫四轮马车。当埃戛微笑着走上前去询问他们对阿连卡的巨大民主胜利有何感想,勾瓦林纽的恼怒再也遏制不住了,他咬牙切齿他说:“诗的词句很美,但不合时宜!”
马车来了。他握着埃戛的手,匆忙咕哝了几句:“在王后支持的上流社会晚会上,当着陛下大臣的面,大谈街垒路障,向无产阶级许诺新世界和金钱..完全不合时宜!”
这时,伯爵夫人提起长长的丝绸裙裾,钻进了马车。那位大臣也怒气冲冲地进到车内。他那穿着镶金银花边的制服,骑了一匹小白马的随身仆人,在车旁小跑着。
埃戛正准备回到上面去,侯爵裹着一件阿威罗式的大衣走了出去,他不愿再听台上那个大胡子诗人对着台下那一双双可爱的眼晴朗诵那些可爱的小诗:侯爵讨厌描述人体的诗篇。随后,格鲁热斯扣着上衣钮扣从酒吧走出来。看到朋友们纷纷离去,埃戛也决定走了,同艺术家一道去文人俱乐部喝混合酒。
他和格鲁热斯把侯爵送上一辆马车,然后沿着特琳达德新街慢慢走去。
他感到这个冬天的夜晚出奇地迷人,虽然没有星星,但是却暖和得如同吹来了五月的春风。
在他们经过亚利安萨饭店时,埃戛听到有人快步追来,接着后面有人叫道:“埃戛先生,请留步,埃戛先生!..”他停住步,认出了吉马莱斯那帽檐卷着的帽子和白胡子。
“请您原谅!”这位报人气喘吁吁地大声说。“我看见您下来,想同您说两句话,因为明天我就离开此地了..”“悉听尊便..格鲁热斯,你先走吧,我立刻就来!”
艺术家在施亚都广场的一角等着。吉马莱斯先生又一次表示了歉意。其实,就是想说几句话..“我听说您是卡洛斯?达?马亚的挚友。两人亲如手足..”“是的,我们很要好..”除了在灯火辉煌的特琳达德剧场门口的几个青年人,街上空无一人。在漆黑的夜里,亚利安萨饭店那高大的门脸在他们身上投下了巨大的阴影。然而,吉马莱斯还是谨慎地压低了嗓门说。
“是这样.您知道——也许您不知道,我在巴黎曾同卡洛斯?达?马亚先生的母亲关系十分密切..您有急事,我现在就暂不谈这段历史。我要说的是,几年前她托我保管一只小盒子,据她说,盒子里有重要信件..后来,自然由于我们都忙于许多别的事,时光年复一年地过去了,她也已故去。长话短说吧,因为您还有急事。我为处理哥哥的遗产事宜来葡萄牙时,恰巧把这盒子也带来了..今天,我在剧场时就想,最好还是把盒子交给她的亲属..”格鲁热斯开始不耐烦了:“还要磨蹭多久?”
“就完!”埃戛高声说,此时他已经对那些信和盒子发生了兴趣。“请说下去。”
于是,吉马莱斯匆匆忙忙简明扼要他说明了自己的要求。由于他知道若昂?埃戛先生同卡洛斯?达?马亚过从甚密,他想还是把盒子请埃戛先生归还其亲属..“完全可以!”埃戛打断他说。“我目前就住在马亚家,在葵花大院。”
“那真太好了!那么您明天派个可靠的仆人来取盒子..我住在贝娄兽广场的巴黎饭店。要不,我给您送去也行,这对我倒没什么不便,尽管我明天要离开此地..”“不,不,我派个仆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