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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巴黎公社,以及其他的灾难。蒙弗特太太从伦敦回来时,我在马赛。这时可怜的玛丽娅已经跟卡斯特罗?戈麦士同居,我想那是为了不致饿死..后来,我回到巴黎,但没再见到蒙弗特太太,她当时已经病得很重..对玛丽娅我再没同她说过话,因为当时她已经和那个卑鄙之徒卡斯特罗?戈麦士分不开了;那是个夸夸其谈的家伙,是个该上断头台的不法商人。我每每遇见她,都总是远远地向她致意,就象那天我见到她和您、和她弟弟同乘一辆马车时那样..所以这些信件就一直留在我手里。说真话,由于忙于政治上的事务,我把这些信件忘到了脑后。现在,我带来了,由她的亲属处理吧。”
“如果对您不麻烦的话,”埃戛建议道,“我现在就去您住的饭店,马上取走这些东西..”“一点儿不麻烦!咱们也顺路,把这件事就可以了了!”
他们默默地朝前走了一会儿。晚会肯定结束了。施亚都广场那条坡道上响起来一阵马车声。有两位女士和一个年青人从他们身旁走过,那年轻人挥动着手臂,大声地谈论着阿连卡。吉马莱斯从衣兜里慢慢掏出雪茄烟盒,然后又停下来划了根火柴说:“这么说,堂娜玛丽娅只是被当作一个亲戚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低头走路的埃戛打了个冷战,好象突然被唤醒。然后,他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地编造了一席话,这些使他自己在黑夜中也羞红了脸。是的,玛丽娅?爱杜亚达是被当作了亲戚,是管家发现的。她同卡斯特罗?戈麦士、同过去已经一刀两断。马亚祖孙每月给她钱,她作为一位死于意大利的马亚的女儿住在奥里威斯,深居简出。大家都很喜欢她,阿丰苏?达?马亚特别喜欢那个小女孩..突然,他对自己编造的这些话感到很恼火,他把那位高尚的老人的名字都扯了进去。他就象憋住了气似的大声嚷道:“总之,连我也说不清楚,真是耸人听闻!”
“一场悲剧!”吉马莱斯先生板着面孔总结说。
他们来到小贝娄鲁广场时,吉马莱斯请埃夏稍候片刻,等他跑上去取蒙弗特太太的信件。
广场上只有埃戛一个人了;他朝天举起双手,把他从罗雷托来的这一路①原文为法文。
上怀着的象梦游者似的压抑的心情,默默地放松一下。他唯一准确无误的感觉是,吉马莱斯讲的情况铁定无疑,这些情况是如此严紧,真是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破绽,不露马脚,也不会不攻自破。他在里斯本结识了玛丽娅?蒙弗特,那时她还是彼得罗?达?马亚的妻子,骑着栗色的小马。她私奔后,他又在巴黎遇见她,那时她的第一个情人已经故去,她同其他的男人们生活在一起。他还抱过玛丽娅?爱杜亚达,给她买过娃娃..从此,他经常见到马丽娅?爱杜亚达,了解她的情况:他了解她在巴黎、在图尔修道院的生活,与爱尔兰人在枫丹白露同居,以及投身到卡斯特罗?戈麦士怀抱里的情况:最后,几天前他还在索德雷码头看见她同自己、同卡洛斯?达?马亚共同乘坐一辆出租马车!这一切同玛丽娅?爱杜亚达讲的情况全都符合。从这一切又看到了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卡洛斯是他姐姐的情夫!
吉马莱斯还没下来。二楼,一扇敞开的窗户闪着光亮。埃戛又在广场周围慢慢地踱起步来。此时,他心中对这场悲剧性的大灾难渐渐地怀疑了,难道这种事会发生在他的一位朋友身上,发生在里斯本一条街上,发生在从格鲁热斯母亲那儿租来的房子里?..不可能!这种丑事只会发生在一个乌七八糟的社会,发生在中世纪那样的动乱时代。但是,在一个资产阶级社会,警察戒备森严,规章齐全,有繁多的法律保障,文件记载,洗礼登记和结婚证明,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现代生活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两个曾在一个摇篮里睡过党的孩子,由于母亲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