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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房间检查了一番,当然他们一无所获。
兰德尔记起他曾要求看一下莱布朗的房问。
他像一个夜游者跟着看门人走进电梯。在电梯中有一条缝供投币用——用电梯的人必须交钱——看门人投入10里拉,按了一下三楼的按钮。
在三楼,电梯左侧,看门人用钥匙打开了一扇绿色的房门。那实在是个狭小而简陋的住处,而里面的陈设也像那房子一样。在那看门人的监视下,他到处搜寻了一下,结果连封信也没有找到,好像他是独居一样。
“什么也没有。”兰德尔疲惫地说,“没有照片,没有笔记,也没有任何经他书写的东西。”
“他外面倒是有几个女朋友。不然,他住在这儿简直就像个隐士。”
“看起来好像是有人到这儿来把他的证明文件收去了。”
“据我所知,除了警察和你来找,再也没有别的人。”
“所以莱布朗所留下的就是那具尸体了,”兰德尔黯然道,“他的尸体现在在哪儿?”
“警察仅仅告诉我,假定他有什么亲戚朋友前来,就说那尸体将在停尸所里停放一个月,以等待亲友的认领,不然的话,警察就把他埋到乱葬岗上去了。”
“我想我要去看看那个尸体,我得确实弄个清楚,”兰德尔说,“警察虽然查到了他身上的证明,但也说不定他的身份证被别人借去。”
兰德尔必须亲自去看看。“我怎样去那儿?”
“你得先到警察那儿去获得允许,然后才能到停尸所去认尸。”
于是兰德尔便去了罗马警察总署。他向警察说明了来意,并且填好了几张书表,然后才得到一张书面的认尸证明。至于问到他和莱布朗的关系,他只说明是以前在巴黎认识的,他只要到罗马来,便去探望他一下子。那警察因见他惶惶不安,才特地帮他叫了辆出租汽车,并且叮嘱那司机要把他送去停尸所里去认尸。
此刻,那出租汽车的速度已经减慢下来。兰德尔向窗外看去,只见他们正在许多楼房之间缓慢行驶而终于停了下来。那司机指着那两扇绿色铁门后一栋用黄砖建造的三层楼房。“那就是停尸所。”那司机轻声地说。
兰德尔付了车钱,另外又加上一份丰厚的小费。那司机感谢地又画了一下十字,等兰德尔离开后,才疾驶而去。
推开那绿色的铁门,兰德尔便置身于被三座楼房封闭的一个院落之中,正中央一栋楼房的入口处站着一个警卫,兰德尔便过去,出示了警察总署发给他的认尸证,那警卫便把他带到里面一位穿着制服蓄着大胡子的意大利官员那儿。
兰德尔走过去的时候,那位意大利官员抬起头来,而且说着意大利语像是在询问什么。
“对不起,我只会说英语。”兰德尔说。
“我也会说点英语,不过不大好。”那位停尸所的官员说。他说话的语调充满了他职业上所需要显示的尊敬与肃穆,正如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办理丧葬的人员一样。
“我的名字叫兰德尔。是来认尸的,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名字叫莱布朗。是昨天送进这儿来的。”
“你有警察总署发给的许可证吗?”
“有。”他伸手送了过去。
那位身穿制服的官员看了一遍,然后朝桌上的对讲机很快以意大利语说着,说完以后,他起来走到兰德尔的身前。
“请跟我来。”他说。
兰德尔跟在那位意大利官员之后沿走道向右边走去,来到一扇安着毛玻璃的门前,只见那门是锁着的,而且门上还写了两个字,兰德尔猜想那一定是未经许可不得擅入之意。那官员打开门以后,兰德尔只觉得前面的走廊上恶臭扑鼻,那显然是尸体的气味。若以他的本能来说,真想溜之大吉。本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