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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总督干预缺席审断 罪不可赦判处凌迟
,他去吕宋张贴臬告,警诫那些逾期不归或者私渡的奸民,回我天朝服罪!”

    “巴大人别发火,发火烧心伤脾。老夫知道你派的是公差,然而,正如你白天在公堂宣读的上谕,严禁华人搭乘夷船,有出洋官牒也不行,只能搭乘本国船。”

    巴铎色厉内荏:“你在要挟本爷?”

    陈张二人事先商量好了,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张轼衍见陈焘洋把开场戏演得有声有色,心想该轮到自己出场了,急忙微笑着打圆场:“二位大人请息雷霆之怒,听卑职说几句。”

    “张县令请讲。”巴铎语气稍稍缓和。

    张轼衍道:“卑职知道巴大人叫刘水水搭乘夷船实属无奈,按大清律,搭乘夷船就是通夷,罪可断头。然而,夷船高大,行驶平稳,航速极快;本国船矮小,航速又慢,经不起风浪颠簸,风险极大。倘若不考虑律例,搭乘夷船是首选。”

    熊巍山插话道:“张大人所言极是。”

    张轼衍道:“话虽合常理,却不合法理。这种事提起来千斤,放下去四两。如今,潘振承搭乘夷船闹得沸沸扬扬,街市又开始风传总督和臬司委派的官差搭乘夷船。”

    巴铎眼神显出不安:“二位是如何知道的?”

    “卑职的师爷在茶铺里听人风传,他探监送牢饭,亲口说予卑职听的,嗯,陈大人家奴陈三也曾听说。”

    巴铎疑惑道:“这事做得十分隐蔽啊!海关正堂准大人亲口对本司说,过去他们都曾送人搭乘过夷船,没人说三道四。”

    张轼衍慢条斯理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去,黄埔人人都知道内幕,不愿说而已。可眼下不同,潘振承搭乘夷船,臬司兴师问罪。那么臬司秉律违法,又该当何罪?黄埔人多嘴杂,自然会有人说三道四,这般一传,还不闹得满城风雨。”

    巴铎额头直冒汗,熊巍山向巴铎使眼神,巴铎软了下来,不停地朝陈焘洋和张轼衍拱手揖拜:“二位大人,末吏年轻做事一向鲁莽毛糙,软禁二位多有得罪,末吏向二位赔罪了。”

    陈焘洋道:“巴臬司赔罪就不必了,老夫问你,臬司和督署派官差同去大吕宋,是否相约好的?”

    “没有哇,同船去大吕宋那是巧合,末吏方才听陈大人说起才知道这回事。”巴铎说着突然绽开笑容,“焘官,总督策大人的戈什哈私渡搭乘夷船,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巴大人!巴大人!”一个皂隶急如星火闯进来,喘息未定道,“策总督一干人……上衙门没见着您……恐怕……恐怕马上会转到府上来……”

    巴铎脸色乍变,慌了手脚,指着陈焘洋和张轼衍急道:“二位赶紧回避。”

    熊巍山道:“东翁,别自己乱了阵脚。策制宪从增城赶回来直接见你,这证明孔义夫声称策大人叫他上臬司告状确实未打诳语,当下最要紧的,是赶紧释放孔义夫和巢大根。”

    巴铎指着家丁:“快去臬司大狱,传本司的命令,立即释放孔义夫和巢大根。”巴铎说罢用袖口擦汗,“本司越想越糊涂,重武轻文的策将军,如何这般关心一个穷酸秀才?”

    熊巍山道:“东翁,疑窦还是留到以后来解,当务之急,是如何面对策大人的质询。现在我们手中捏着一张牌——总督衙门的牛梗头违例搭乘夷船。然而,策制宪是两广权势熏天的大爷,这张牌没出好,不但吓不倒策制宪,还会引火烧身,被他先给撂倒了。牛梗头老朽认识,家住归德街的东巷。”

    巴铎指着张轼衍:“张兄台,你是番禺县令,凡你地界上的人,不管是官是民,若想出洋,都得到你手中办牒子,你来质问策大人为何没给牛梗头办出洋官牒。”

    张轼衍连忙朝巴铎作揖:“巴臬司饶了卑职吧,卑职小小七品县令,见制宪大人像老鼠见到猫。巴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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